第12章 “峰会”伪装下的“政治选秀”(1 / 2)

权力算法 丰收之秋 1649 字 1天前

东宁·圣淘沙·嘉佩乐酒店

2033年冬, 东宁最顶级的别墅庄园酒店隐于森林间,群山环绕,道路蜿蜒,由两座丹那美拉殖民时期的平房组成,仿佛瞬间回到了19世纪,随处可见孔雀在花园里悠闲散步,静谧无声。

今天整家酒店全部封闭,外围被自然林带遮掩,通信仅保留有限加密网络。外界称此地为“东宁能源未来峰会”会址,实则知情者心照不宣:这是一次资本对未来国会权力版图的隐秘“选秀”。

入口处,智能身份系统替代传统迎宾。没有红毯,没有欢迎词,只有一排由Sart AI ESG总部提供的AI扫描门,判断访客是否具备“初筛标签”。

第一批入场的是稳进联盟团队。副总理陈国峰坐在车中未动,他的车窗没有降下,但主楼上方的监控已经识别他的车辆编码,灯光自动调整色温,两位安保人员短暂出现又退回。整栋建筑对他的到来——既礼貌,又保持距离。他不必下车寒暄,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旧秩序仍在,至少还没有死透。”

紧随其后的是政务部长陈韦林。他没有与稳进联盟团队一同抵达,而是单独乘坐一辆氢能源轿车,副驾驶没有带助理,车窗全开。下车时,他只携带一只文件包,佩戴一枚简单的金属胸针——稳进联盟青年委员会标志。

陈韦林自己拖着行李,步入主楼前台,像普通企业管理层来开会的代表。但前台识别系统却在他靠近时自动发出微弱低频提示:“灰标签候选人。”没有人说话,但几位资本代表开始在内厅窗口背后聚焦他的一举一动。

第三波抵达的是复策同盟团队。党魁蔡振邦步伐稳重、声音极轻。他身旁挽着的是全场最沉静也最难定义的女性——Eudora霍令仪,一袭Max Mara棕色长风衣,她不是单独出现,而是以蔡振邦伴侣身份进入会场。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可能不会直接投资候选人,但她正在下注某种结构本身。

另一侧入口,e牵着作为独立候选人的Nathan Roth的手下车。e穿得张扬而锋利,一身Prada墨绿丝绸长裙,Nathan半步落后,看似护送,实则依附。他的资本声量高,但结构不稳,从今天起他该由谁来“定义”,全场都在观望。

e没有说一句话,但她进场时在门口留步了两秒,仿佛等谁的回应。大厅正中,一道细微机械音提醒:“Sart AI节点同步完毕,峰会系统正式启动。”

林耀光与民衡团代表同时抵达,成员整齐、阵线稳固。民衡团公关负责人Annelise Roth独自走下另一辆车,未与党魁林耀光同框出现。她换下政务区常穿的中性色套装,一袭Loro Piana墨黑高领羊毛衫,外罩浅米色Burberry长风衣,整个人像一张未发布的公报标题,谨慎、可引用,但不全信。

三位社群代表在她身后三分钟抵达,所持材料与她一致格式,落款为“民衡团公关组”。她未说话,只在进入时,与正在登记桌前低头确认名单的未婚夫陈韦林短暂对视。他点头,她没回。那不是冷漠,而是协议:“我们各自站在应站之处。”

两小时后,AI监控系统显示,已有超过六十名国会议员候选人到场。

独立候选人中,五位科技企业创始人身着极简风服饰,彼此之间不说话,却统一拎着同款电子文档包。

几个本地马来族领袖晚到半小时,他们进场时无人迎接,但峰会AI系统却默默在后台调整语言模组与饮食供应算法。这是资本对“多元”的处理方式,不在台上承认,但在数据层面预设“尊重”。

Vertex Quantu Capital执行董事黎昊哲作为新型资本代表,是最后一组抵达的。车牌被系统识别后,整个主楼外墙灯光微变色温——从冰白变成暖灰。那是唯一一次系统自动变色。他未立刻下车,助手先行出现,与酒店AI系统确认住宿与通道权限。

黎昊哲只拎着一个方形银色箱体,仿佛是一台未命名的原型装置。他进入大堂时,扫视一圈,所有正交谈的人都不动声色地降低了音量。没有人迎上前,但每个人的耳朵都自动记录了他的脚步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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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门缓缓关闭,所有到场的身份采样锁死。峰会尚未真正开始,所有人已经就位。他们带着各自的标签、关系、目的,以及注定无法脱身的结构角色。

主会场位于庄园主楼后侧,一间改建自百年前歌剧厅的长矩形玻璃穹顶大厅。墙体为深黑色合金材质,玻璃幕顶采集自然光,却配有环形哑光灯带,全场无主灯。照明不强调舞台感,而是尽量让每个参与者处于同样的曝光度下,公平是伪装,审视才是真正目的。

开场音乐是低频弦乐与机器节奏混合的背景配乐,没有掌声,也无主持人介绍。只有一块屏幕在倒计时结束后显示出第一位发言人:“开幕演讲者:关聿修|Sart AI创始人”。

Ewan缓步登上讲台,黑色西装,面容冷静,语气平直。他没有开场白,直接进入内容:

“ESG可持续治理不是口号,而是一种权力结构的技术重组。你无法用旧有制度托住崭新资本,也无法用表面透明覆盖底层复杂性。我们未来将支持拥有治理理解力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