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宋鹤眠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定远侯世子却有些坐不住。
“那些个老臣逼着太子已经将人放了出来,我们要是在找不到任何证据,便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
好不容易能够有些事情拿捏住眼前之人,他定然不想就此放过。
听见他的声音,宋鹤眠终于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印子钱的事情,你觉得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也相信你的判断,更何况我们手中控制的那宋家人不是已经招了。”
宋无忧同庄老爷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宋家二伯的影子。
自然是因为人已经在他的手中。
此时还得先谢过那徐家儿郎才是。
要怪就怪宋无忧做事该干净的时候却处理的不净。
原本那日他只需要将那宋家所有人全都算计致死。
便一切事情都可以了结,只可惜他并没有那么做。
甚至还想着东窗事发的那天。
他会成为最好的替罪羔羊。
只可惜,宋家二伯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甚至他还可以垂死挣扎。
想到他那日求到徐家门前时,便觉得可笑。
“一想到他以为徐家是生机,结果不过是狼窝,便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此时已经有些影响,你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处置。”
他们毕竟在太子手中做事。
这名声也格外重要。
那荒唐之言在任由他们传颂,怕会更寸步难行。
“你我这些年,所图谋的不过是这天下太平,人心无怨。”
他也一直在按照这想法而行之。
“何时又在乎过什么名声?”
宋鹤眠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但是我却在乎。”
怜月从不远处的廊下走了过来。
她刚刚看着他们二人,还以为有些公务商谈,变没有前行。
但现在听见他如此自谦的话,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开口打断。
“你怎么来了?”
他略微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
不知今日怜月怎么会来这里。
“来接你回家。”
她那小手习惯性的钻进了那张大手里。
“如今你们夫妇还真的是甜蜜,让我越发想念雀儿了。”
他同丞相府小姐也有许久未见。
“她还不曾从徐家归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询问道。
他摇了摇头。
“徐家大夫人原本是丞相的妹妹,未出嫁前同她关系实在亲密,她说想留在那多呆些时日。”
怕之后嫁了人,便再没什么能够相见的机会。
这女子嫁人,就和与家中诸人分离没有区别。
所以自然也不奢求着以后还有机会再重新相见。
怜月心下了然,又将话引到了一开始。
“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之事?还是说…你忘记曾经答应我的事,绝对不会…”
“自然没忘记。”
他伸手将怜月习惯性的搂入怀中,让人缩在自己的大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