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忧顾不上路过的那些下人的模样。
“给本世子更衣。”
他并不理会一旁的庄玉妗,连半句话都不曾与她多说。
庄玉妗咽下心中的委屈,她看着那人朝着里面走去,又连忙叫人去备了浴汤。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热水便被人送进了房间。
可他却满脸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庄玉妗。
“你丈夫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你自己倒是在外面很是潇洒。”
甚至就连他回家来,她也没有半点表示。
“宋郎,我为你求过父亲的,可是父亲他不愿意。”
他们之间怎么说还有夫妻情分。
就算心中对他如此忽略自己确有不满,但是却也不会真的对他不管不顾。
“你父亲?”
他冷哼一声,将身上那脏兮兮的衣服脱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则是泡在了那热水中。
热乎乎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带走那寒霜的同时,也带来了困倦。
“你们庄家人还真是见风使舵,之前本世子就是给你们太多脸了。”
他低声咒骂着,都怪他之前太过于纵容。
庄玉妗想要为庄家辩解,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他现在满心都是怨恨,若是此时不让他将所有的话说出口。
后面二人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此时父亲确实做得不对,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父亲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了。”
庄玉妗摘掉了手上的首饰,走到了屏风后面,拿过一旁的澡巾。
“妾身帮你搓搓背吧。”
他没有开口拒绝,反而将那背漏给了她。
她微微附身,葱白的手伸进了那奶白的浴汤中,掀起了些许波澜。
她弄了些微热的水在他的后背。
他则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在那天牢当中,就算是世子的身份也不曾让他有半分优待。
反而不知是不是宋鹤眠早已吩咐过的缘故。
哪怕没有证据。
那些人也想要屈打成招。
“庄玉妗,怜月现在在哪?”
他现在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是怜月不是在此处,他先杀鸡儆猴。
“在栖鹤堂。”
他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有的是法子将怜月留在此处吗?现在你告诉我人没了?”
他伸出手,死死地掐在那人地脖颈上。
这庄家人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事确实确实她一时疏忽。
“宋郎,大爷要姐姐回去陪着,我也不好阻止不是,但是来日方长,妾身不信他还真的能够一直把人带在身边。”
庄玉妗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面对面前男人的样子。
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
庄家已经不再是她得靠山。
宋侯府和他才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他看着面前那女子讨好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最好是。”
他推开了女人,随后站起身来。
大手一挥,将架子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本世子今天留在你这,你准备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