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时的庄老爷颇觉得宋鹤眠行事有些狂妄。
甚至心中已有暗自编排。
宋鹤眠和怜月二人一同归于家中。
而母亲的牌位也一直都抱在怜月怀中。
刚一下马车,便瞧见站在门口的宋老夫人。
宋鹤眠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怜月神色中也有几分尴尬。
此事若是庄老爷咬死不松。
闹到太子眼下。
就算太子有意包庇,不提朝中大臣是何反应。
宋侯府的名声。
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几分牵连。
可出乎意料。
宋老夫人神色忧虑,看着他的眸中有几分奇怪神色。
“太子同定远侯在院中等你。”
她舔了舔嘴唇,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可做了什么得罪太子之事,老身…”
没想到太子与定远侯会在此时登门。
怜月将手中牌位交由一旁的银枝。
“我陪母亲回房,你去见太子吧。”
怜月声音轻柔,也带着几分关怀之意。
言罢,便伸手想将宋老夫人扶回房中。
可却被后者拒绝,她颇有些担心。
“你同为母说清楚,太子找你可有何……”
“母亲。”
这院门口人多眼杂,根本不是能谈此事的好机会。
“我同母亲解释,母亲就先让眠郎去见太子吧。”
见状宋老夫人也不好拦着。
更怕若是晚上几分,会让太子心中有所不悦。
怜月一路护送着宋老夫人回院。
直到院中才把从前的一切全都告知于宋老夫人。
“我虽知他与太子二人自幼相交甚好,可却不知这些年来他们竟还有…太子也真是可怜。”
宋老夫人连连叹气。
毕竟与先皇后也算闺中旧识。
如今听见他们二人一路如此艰辛,实在心中疼爱之。
“照你所说,太子来寻他,究竟因为何事?”
老夫人看不清太子心中如今在想什么?
可怜月却分明知晓一二。
怜月有些踌躇,随后试探性的开口。
“或是…太子是想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
房中奴仆个个不敢抬头。
就连阿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宋老夫人张大了嘴,过了半晌才迟疑道。
“太子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何须…你莫要哄着老身。”
她觉得不过是怜月太过注重眼下。
根本看不清大局。
果然一介妇人,又能指望得上她能够知晓什么?
“老夫人与皇后是闺中旧友,就算多年未见,这也应该知晓…皇后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病逝。”
“你……”
宋老夫人自是知道此事定有鬼。
可却实在不敢与当今君王而争。
只能让此事被万物掩盖。
“母亲,我身为宋侯府夫人,我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怜月此时早已清醒。
也自然像不得从前。
“他和太子已经纠缠颇深,不管太子所要为何,他都会为之而奋斗,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