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比爷还俗!”魏锲之还能不知道,跟人打交道,这欠人情最难还?还是那句话,他是粗人不是傻子。
魏锲之抬高了头,想着让叶微漾好生的询问自己一番,可没想到的是,叶微漾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那一眼里甚至含着不屑的神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爷么?”魏锲之伸手想着将叶微漾的身子掰正了,可刚碰到叶微漾的肩膀,便想起来之前叶微漾都破皮的手腕,“爷让父亲明日亲自探望表兄。”
虽说那里头都是也书生有傲骨,可这东西都只在传说中见过,即便是太学的夫子瞧见父亲也得过来打声招呼。
国公亲自去探望李文翰,那便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贵客,莫要说太学了,往后在京城相惹李文翰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魏李一家。
魏锲之当然懂得,要以心意换心意。
“你说什么?”叶微漾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这般让父亲如何想我?我这刚入门便挑唆着你为娘家人说话?”
以后,她在国公跟前如何直的起腰来?
“父债子偿,那子债父偿亦是应当的。”魏锲之说的清清楚楚的,他亏欠叶微漾太多了,自要为她考量,别的不说,就自己新婚之夜没在府里过,单就这事便还不清,“爷又不是傻子,怎还能打着你这个女人的名号?”
主意都是自己的出的,自他一头揽下。
“可万一父亲多想呢?”叶微漾微微的皱眉,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看叶微漾失神的时候,魏锲之直接将叶微漾揽在怀里,“你总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就算什么都不做,该想你的人自然也会想你,有你男人在,你且踏踏实实的过你的小日子便是。”
找魏国公帮忙的人是自己,欠叶微漾的人也是自己,莫要牵扯那么多人,这日子就过的痛快了。
话是这么说的,人活脸面树活皮,哪里真的什么都不顾及,“以后,万不可冲动,做什么事都同我商量商量。”
话反正都说了也收不回来,重要的是以后该如何。
魏锲之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行关起门窗来,有什么秘密且都告诉你。”
叶微漾总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般不对,“我没跟你嬉闹。”怎么自己一闪神的功夫他又凑过来了?想着伸手推他一下,这才发现他正攥着,手上凉凉的抹着药膏。
“你何时寻来的?”叶微漾瑟缩了一下,破皮的地方有点点刺痛。
“路过府医那取的。”魏锲之说完还在那啧啧两声,“到底是娇姑娘,要是上了战场,那一个个都是血窟窿。”将士们治疗的时候全都咬牙坚持,没几个哼哼的,哪像她不过破皮了还哼哼的。话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力道明显的减轻了。
甚至,轻到都痒痒人。
叶微漾刚准备说一句,倒也不用那么仔细,谁知道魏锲之接着在那嘟囔了一句,“不过,你要是糙汉子,爷也不能娶你。”
魏锲之觉得,你娶妻啊倒也不必非要娶马背上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