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心兰死了。
据说是被他的丈夫杨淦失手而杀。
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让太子爷闻听很是震惊。
他不知道在心兰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很多事情还指望着从她那里有所发现,可突然间她就这么香消云殒了。
她和惠休的关系证实了。
那当初落在惠休床上的单衣和腰牌也证实了,只是这一切皇帝能知道么?
她死了,她带在身上的那封信便没有了去处。
郑姬不会为了这信对女儿下手,能下手的岂不是只有太子了?
幸亏这杨淦府里,早就被太子叮嘱手下安插进了眼线,对接人自然不会是太子,是郑译。
宇文心兰的死,完全是个意外。
这消息被捂了好几日。
要不是大冢宰府的郑姬到处找女儿,为的是要她手中那封诬陷太子妃的信。
这事情不会暴露的如此之快,甚而沸沸扬扬传了满城皆是。
只不过坊间传闻各自不一。
那日宇文心兰携带着那封抢来的信扬长而去。
她披麻戴孝带着一摞的纸钱,风风火火回到了家。
惠休死了,她早就没有了活着的愿望。
她本来想回家收拾些东西,拿些银钱通点关系,找到惠休的埋尸地,请个高人为他超度一番。或者搭个草棚削发为尼,在他坟前陪他算了。
反正她一向都是这么任性惯了的。
虽然皇帝在大周禁了佛道二教,遣散了僧道寺尼。
可毕竟在皇家还是保留了一个通道观。收留了不少高僧和道人。落脚在原来的玄真观里。
她这生应是与佛道中人有缘,因为她嫁的人,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
她前脚白衣孝服跨进了家门,早有下人飞也似地去报告给了婆母张太夫人。
家里无丧事,儿媳妇却满身衣白,披麻戴孝地回家,让本来就一直对心兰很是不悦的太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可媳妇是大冢宰家的女儿,皇家的宗亲。
有心管教,却不敢有为。低声下气久了,火气和怨气淤积在心。
其实媳妇刚嫁过来的时候,征兆就一直不好。
宇文心兰是带着豪门贵气嫁进来的。
她本来心气就高,对这个官道中阻,以商持家的婆家颇为不屑。
以致有次因飞扬跋扈对翁姑不敬,被新婚的丈夫教训了一顿。
这场家里的官司,闹回了娘家。
郑姬百般的上门纠缠,威胁恐吓,甚至动用了大冢宰府来的压力,让他们再也不敢对儿媳有所不敬。
也正是自那时候起,她的郎君杨淦开始自暴自弃,再也和她没有了肌肤之亲。常年在外花天酒地。
宇文心兰因是齐王的女儿,又是皇室的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