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供桌的黄铜铃铛突然炸响。我想起直播间有位神秘观众曾私信我：“铃铛三声，地府开道。”赶忙抓起铃铛猛摇，三声清响过后，地面裂开缝隙，黑白无常的锁链缠住了饿鬼们。

“时辰未到，谁准你们私自续命？”黑无常的哭丧棒指向账本，上面的血字瞬间化作青烟。饿鬼们发出凄厉惨叫，被拖入地府裂缝。临走前，吊死鬼将铜钱甩向我：“你以为逃得掉？等月圆之夜......”

铜钱落地的瞬间，我突然看见无数个自己站在不同的茶餐厅里，重复着相同的对话。罗盘指针开始逆向旋转，指向城市南郊的印刷厂。

连夜赶到废弃厂房，里面堆满印着二维码的冥币，而印刷模板上的图案，正是直播间那些诡异订单的截图。墙角蜷缩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怀里抱着本残破的账本，扉页写着“饿鬼契约总簿”。

“他们骗了我......”女人突然抬头，空洞的眼眶里爬出蛆虫，“我是香港茶餐厅的收银员，当年替鬼记账，结果被困在这炼狱里，不停地印着永远结不清的账单......”

厂房突然剧烈震动，冥币如雪花般漫天飞舞。每一张冥币上的二维码都变成我的脸，女人癫狂大笑：“该结账了！该结账了！”我举起铜钱，却发现上面浮现出老吴的生辰八字——他才是这场阴谋真正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