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不禁急了,大声喝止,“这是永安长公主府,敢拆公主府的牌匾,你们都不想活了?赶紧走。”
大门的牌匾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拆牌匾等于公然打公主的脸,将公主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下。
路人们激动坏了,哟哟,又有热闹可看了。
郡主勇是真勇,啥都敢干。
云筝听而不闻,冲紫烟使了个眼色,紫烟一个跃身就将牌匾拆了下来,送到云筝面前。
紫烟抽出佩剑,默默递给她。
云筝接过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不是吗?
“云筝,住手。”
是永安长公主母女赶过来了,还没有等马车停稳,永安长公主就跳下来,快步冲云筝走过来。
云筝就这么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随后,长剑重重一挥。
“不要。”永安长公主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
她眼睁睁的看着牌匾被长剑一砍为二,从中裂开,如同长公主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
她不敢置信,“云筝,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砸?”
这哪是砸牌匾,分明是砸她的脸面。
云筝神色桀骜不驯,“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你……”永安长公主手指着云筝,手抖的厉害。
不等她开口,云筝就不耐烦的说道,“你收拾一下,赶紧走人。”
“若本宫不走呢?”永安长公主也是被气糊涂了。
云筝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一群骑士飞奔而来,是明镜司的人。
“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的立春翻身下马,“奉九千岁之命,帮长公主搬家。”
明镜司上上下下都拿过云筝的好处,心里都偏着她。
永安长公主差点爆粗口,之前搬家怎么不见他们过来帮忙?
她阴阳怪气的内涵,“九皇弟对云筝好的有点过分了。”
立春淡淡的道,“九千岁当着皇上的面吩咐下来的,皇上还夸赞九千岁友爱兄弟姐妹,是个好的。”
永安长公主快不认识友爱兄弟姐妹这几个字了,一个两个都好离谱!
她久不下山,这世道变化这么快?
不顾她的阻拦,明镜司麻溜的将东西都搬出来,全放在大门口的空地上。
云筝淡淡瞥了一眼,都是些家具和摆件,却不见金银细软和贴身之物。
估计,时间来不及,只搬了这些东西来占坑。
她眼珠一转,有了鬼点子,“长公主金枝玉叶,富贵无双,从来不缺好东西,想来也不在乎这些旧物吧。”
永安长公主正窝火呢,“你想干什么?”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我替你累啊,东西搬来搬去太费事,不如,就不要了,重新买新的呗。”
永安长公主看着那些假装忙碌,实则看笑话的路人,心中别提有多恼了。
“这些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云筝夸张的惊叫,“啊,明白了,你是穷公主!一大把年纪了都没几个银子,好可怜。”
谁踏马是穷公主?永安长公主再好的脾气也要炸了。
“本宫不穷,本宫只是恋旧,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一身铜臭味。”
云筝一点都不生气,“越心虚越解释,我都懂的,没事,穷怕什么,平西侯府都穷的当裤子了,你看你家的女婿,侯府公子都成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