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月打趣他,“你什么时候研究起姻缘之说了,莫不是自己想娶妻,你那组合叫啥,木头,木瓜……”
“哼!”
潇二公子瞥殷简,“我大栎的好男子多得是,你该补猪肝、羊肝!”
夏时月想起朱楠风叫谭牧云补猪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几个人也真是,她不问,他们就不能聊聊他受伤的事吗!
夏时月有些失神。
赵眉儿拉她的手,“时月我同你坐一辆车吧?”
五月的天气,夏时月本想纵马跑一场,但又怕自己露馅。
“好,我们坐车看风景。”
车马继续前行,出城十里后,开道的府军骤然停下。
前面一人一马,拦在路的中间。
“什么人敢拦公主的车?”
府卫军上前齐齐将他拦住。
夏时月伸头出去看,瞳孔倏然放大,那人一袭黑色披风,兜帽遮脸,但她一眼便认出,那是朱楠风。
“重楼。”
重楼上前遣散府卫军,朱楠风勒马慢悠悠地过来。
他到了车前,揭下兜帽,阴沉着脸看冉苍云,“五王子能下地了?”
“还能骑马!”冉苍云抱拳回。
“本王伤重,得坐车。”
白芍从车沿上跳下来,问“殿下的毒了解了,没有性命之忧了?”
“嗯。还是你有心,不像某些人无心、绝情!”
夏时月漫不经心地看过他的左肩,“殿下这是要去哪里,你能出宗人府了?”
朱楠风一步跨上马车。
赵眉儿请安后,急忙下去。
“本王去寒月寺烧香,看看佛祖能不能把我那无心的王妃送回来!”
“殿下都说无心了,何必再找。”
“本王留着空壳玩不成。”
他这话,令她浑身不自在。
朱楠风盯着她的小腹,阴恻恻地说,“平日不是喜欢跑马?”
夏时月不由地将手按在小腹上,像是怕被他看穿一般,“臣女不适合骑马。”
朱楠风觉得自己吃了一嘴的瓷器渣子。
他歪靠在马车上眯眼休息,已经许多日没睡过一个好觉。
朱楠风人看着甚是疲惫,清瘦俊朗的脸颊上,蒙着淡淡的一层孤寂、失落。
有一瞬,夏时月竟然想把他的头扶到自己的肩上,她还是心软。
行程过半,马车在姒水边停下来休息。
朱楠风还睡着,夏时月想悄悄下车。
“这么着急去见他?”朱楠风抬腿一拦,神色不善。
“累了,下车走走。”
朱楠风活动肩骨,后背被牵扯得阵痛。
他气哄哄地‘哼’一声,跳下马车,苦肉计没用。
“下来。”
朱楠风张开双臂。
夏时月低垂眉眼,“我自己能下。”
朱楠风余光扫见冉苍云走过来,上前一步,将她抱进怀里,恶狠狠地说,“本王觉得你下不来。”
“阿夏 ,河里有鱼。”冉苍云站在他们面前,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七殿下会钓鱼吗?”
“阿夏!”
朱楠风咬牙切齿地重复一句。
“本王钓的鱼要脱钩,月儿,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