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家妻或许是饿的有些疯了。我的胳膊上根本没有疤痕,又哪来的肉瘤呢?”
听到这话,乡老给了底下的仆从一个眼神,那名仆从便心领神会,直接上前,将男子的胳膊露了出来。
众人看去,哪有什么疤痕呀,若说是被蚊虫叮咬的囊肿,倒还真有一个,在男子本就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此时,乡老气得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带着愤怒与嘲讽,目露凶光地看着眼前这个把他们当猴耍的女人,怒极反笑道:
“好啊,大胆刁民,为了骗取赏钱,竟敢如此诓骗我们。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响彻四周,吓得众人纷纷颤抖。
听到这话,那妇人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感觉喉管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急得整个人又蹦又跳,肥胖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滑稽。
她嘴里大声叫嚷着:
“大人,冤枉啊,我没说谎。”
然而,她的呼喊声在乡老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最终,她奋力将钳制她的两名汉子推开,朝着乡老的方向冲了过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
乡老此刻被吓得不轻,完全没料到这变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白纸。慌乱之中指着她大喊:
“快,快给我把她拦下来。”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抽出武器。
武器在寒风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群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
那女子来不及刹住脚步,便被两把青铜兵器刺入了内脏。
她“扑通”一声,重重地吐血倒下,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如同盛开的红梅,在这寒冬中显得格外刺眼。
而那女子的已然涣散的目光依然是落在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又或者说是透过那老者落到了远处那一袋粟米身上。
此时,男子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悲痛地跪在地上,看着女子的尸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他说那声称自己身上没有疤痕的话,根本不是他说的。
虽然声音是从他这个位置发出,且声音一模一样,但确实并非他所言。
当时的他又怎会知道,自己那个肉瘤消下去之后,连疤痕都没留下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待他反应过来,女子已然气绝。
而他心中的情感,实在是复杂万分。
一方面,对于妻子就这么死去,他满心不舍,毕竟夫妻一场,有着许多共同的回忆。
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恶有恶报的奇怪感觉,仿佛她的结局本该如此,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