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伏击刚刚被击溃,前方拐角处,又涌出一批手持盾牌和长矛的步卒,组成严密的军阵,挡住了去路!
更远处,隐隐有火光闪动,似乎还有更多的敌人正在集结!
“主上!敌人太多了!我们怕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张猛劈翻敌人,连忙说道。
“圈套?”贾珺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挡我者,死!”
贾珺双腿一夹马腹,坐下闪电白龙驹发出一声嘶鸣,再次加速,直冲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军阵!
中军大帐,已然在望!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主上,前面就是中军大帐了!”
张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声音因连续的搏杀而有些沙哑,手中的佩刀刀刃已经翻卷,身上更是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他身后的十余名亲卫,个个带伤,眼神却依旧凶悍如狼,紧紧护卫在贾珺周围。
贾珺勒住马缰,目光如电,投向前方。
只见中军大帐前方开阔的校场上,火把林立,亮如白昼。
密密麻麻的兵士手持明晃晃的兵刃,列成数个方阵,将大帐围得水泄不通,粗略看去,至少有三四千人!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一个身披重甲,面容阴鸷的中年将领,按剑立于大帐之前,正是京营副节度使,陈啸天!
在他身侧,几名参将、游击将军打扮的军官垂手而立,神色各异。
看到贾珺浴血策马而来,陈啸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但旋即被一抹阴狠取代。
他排开众人,上前几步,脸上竟挤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贾珺!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陈啸天手指着远处几处依旧冒着黑烟的火场方向,痛斥道:
“你身为京营节度使,不思安抚士卒,反而倒行逆施,滥杀无辜,以致军心浮动,营啸四起!”
“如今更是纵火焚烧军械库、粮草大营!你这是要将我大魏京营二十四万将士,置于死地啊!”
这老狗,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贾珺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陈副节度使,本侯倒是想问问你,这深更半夜,你调集如此重兵,围困中军大帐,是何用意啊?”
贾珺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莫不是……想造反?”
“放肆!”陈啸天身后一名参将厉声喝道,“贾珺!你祸乱京营,罪证确凿!陈大人乃是为稳定大局,拨乱反正!”
“哦?罪证确凿?”贾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本侯倒要看看,是何等罪证!”
陈啸天眼中厉色一闪,沉声道:
“贾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私吞军饷,倒卖军械,激起兵变,如今更是丧心病狂,纵火焚营,试图销毁罪证!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陈啸天从怀中掏出一份帛书,高高举起:“这,便是京营十二团营众将校联名上奏的血书!弹劾你贾珺祸国殃民,当以死谢罪!”
又从旁边一名亲兵手中拿过一个木匣,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些所谓的“账册”和“书信”。
“这些,便是你贪墨军饷,与奸商勾结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陈啸天声色俱厉,仿佛贾珺已是板上钉钉的罪人。
他身后的那些亲信将领也纷纷鼓噪起来。
“贾珺小儿!残害忠良!当诛!”
“请陈大人为我等做主!拿下此獠!”
一时间,群情激愤,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