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启禀指挥使大人!鞑子率十万大军大举进攻镇北城,此时距离镇北城不足二百里!”
听到斥候的话后,卢萧尘副将手中茶盏“当啷!”一声摔得粉碎。
素来沉稳的参军主事王岩听到后也猛地起身,腰间佩戴的玉佩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神色动容道:“不可能!三天前辽东八百里加急...”
“我们中计了。”
卢萧尘神色冷峻,扫过面色惨白的众将,然后突然抓起令箭掷向东南方向道:“速去传令王参将前来!”
卢萧尘身边的亲兵听到后立刻领命,匆匆跑出营帐,朝着校场的方向奔去。
他一路小跑,在昏暗的天色下,身影显得格外慌乱。
不多时,他来到了校场,在一片喊杀声中找到了正在指挥士兵训练的王参将。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参将面前,行了个礼,大声说道:“王参将,指挥使大人有令,请您速速前往中军大帐!”
王参将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跟着亲兵快步向中军大帐走去。
而他进去后,只看到营帐内的将领一个个都十分慌乱。
有人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十万大军,我们如何抵挡?”
有人面色苍白,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已经被鞑子十万大军到来的恐惧消息吞噬;还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营帐内如同乱了锅一般。
游击将军在营帐内大声喊道:“镇北城现驻军不过六千,如何抵挡十万狼兵!”
有人神色紧张道:“当务之急,应当速请圣上派京营...”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卢萧尘的佩剑已钉在说话者脚前三寸。
“再乱军心者,斩!”
看到营内一片混乱,卢萧尘冷声道:“安静!”
卢萧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洪钟般响亮,瞬间让整个营帐安静了下来。
随后卢萧尘抬头望向了大步走到营帐内的王参军。
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着一身黑色的铠甲,上面沾染着些许尘土和血迹,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更添几分凶悍之气,一看就是大魏猛将!
卢萧尘略作思考后,对着王参将说道:“支援军队还未走远,速去追回他们。”
王参军拱了拱手道:“属下领命!”
卢萧尘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一系列安排。
这时,有人提议道:“是否要继续探查敌情,抵挡他们片刻?”
卢萧尘想了想,点了点头,同意道:“令张百户率数百人,前去探查敌情,时刻注意他们的行动方向。”
就在张百户领命准备前去的时候,卢萧尘突然问道:“张百户,你上次是不是你的一个总旗战死了?”
张百户听到后面色一变,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难道指挥发现了他贪污,吃空饷之事?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只是令张百户没有想到的是,卢萧尘说的却是上次外出进攻鞑子营地之事。
“张百户,是不是有一个叫贾珺的死囚犯,一人斩杀了20多名鞑子,还有数名鞑子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