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鸭子,给踩死两只,养的鸡踩死两只。
带那死丫头去地里除草,她把苞米苗拔了一片。
她是撺掇那丫头从家里带吃的出来,可损坏了东西,不该赔偿吗?
到头来陆兴旺一家子怨她把孩子带坏了。
真是气死,死丫头天生坏跟她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也别赌气,现在你那侄女会医术,你男人身体不好,还能找她瞧一瞧,干啥堵着一口气让自已不舒坦呢!”那人又说。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管!”陈翠花怼人。
谁知道现在的陆青青是怎么回事!
怪里怪气的。
不过要是陆青青像上次一样能带点好处给她,也挺好。
但让她上赶着去讨好他们家,不可能!
那人朝旁人撇嘴:“哎,这陈翠花脾气越来越大了!”
……
丁宏时到底没坐牢,他手里还是有积蓄的。
只是衙门来人,通知了里正,他禁止行医的事全村马上都知道了。
当晚就有人往他家门上泼了大粪。
这几年,他得罪的人不是一个半个。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村里一个早年守寡的妇人,来到陆家。
询问了陆青青一个病情。
“一个人,原本身体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开始喜欢吃土,吃活鸟,吃草纸,那是因为什么呢?”
“这不一定,得看具体情况,有可能身体缺乏某种东西,有可能有寄生虫,还有可能精神出现了问题。”
妇人道:“我确定他精神没有问题,他说见到那些东西控制不住,就觉得很香。”
“无法确定,肠内有寄生虫,和缺乏某种元素都会导致嗅觉和味觉改变。”
妇人咬咬唇:“那若是缺东西如何治,有虫子又如何治呢?”
“那当然缺啥补啥,有虫杀虫了。”
“会有生命危险吗?”
“哪有什么生命危险,一两副药的事,你最好带着人来看看,这么说都只是猜测。”
“来不了了……”妇人喃喃自语,眼里冒出熊熊恨意。
早死七八年了。
丁宏时说是身体里长了邪恶的毒瘤,是那毒瘤在作怪,开了一堆消瘤子的药。
药没管用,倒让丈夫开始腹痛,腹泻,他就觉得是瘤子长的越来越大了。
他指着肚子说瘤子就长在那里,他感觉到一跳一跳,还是活的。
然后某一天,她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丈夫自已拿剪刀剪开了肚子,已经流干血死了。
肚子里哪有什么瘤子!
“多谢陆大夫。”妇人道谢离开。
第二天晚上,有人往丁宏时家扔了一个馒头,把他家的狗给毒死了。
重伤养病的丁宏时吓坏了。
整天精神恍惚,疑神疑鬼的。
加上被宁修文气到,直接卧床不起。
丁香挺着肚子 来照顾他。
丁宏时悔的老泪纵横。
“香儿,都怪爹,当时只想着自已那点事,以为宁修文做了官能帮上忙。
却不想,他真不是个东西!”
丁香知道他爹以前给人治病闹出过事。
他爹带着她跟着逃荒的人来到流云村那会儿的事,她隐约还有点记忆。
但她不知道爹犯的是什么事。
“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好好养伤,家里剩下的钱,你藏好,不要再给我。”
“好,爹藏好,你要是吃不饱,就到爹这来,若是他家欺负你……咱们就和离!”
丁香摸了摸肚子,心里发苦。
孩子都在动了,难道让他以后没爹吗?
宁修文虽不是个东西,至少还有秀才的名头,为了这名头,她还能忍。
可是,照顾完丁宏时,她回到宁家就听到母子二人在屋里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