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越想越气,对着宁修文就踢了一脚!
“怪不得陆青青不稀罕你了,我真后悔!”
“陆青青……陆青青……”宁修文哎哼,含糊不清的梦呓:“早晚让你后悔……跪着求我……”
对,陆青青再能耐,也是个平头百姓。
而相公,以后是要做官的!
丁香找到了一点安慰,擦了擦眼。
她得再找爹要点钱,让相公去拜他说的大儒为师。
苦日子很快会过去的。
她以后会是官夫人,有的是丫鬟伺候。
到了第二天太阳老高,宁修文才在饥饿中醒来。
“你怎么不喊我?我还要去喝同窗的喜酒呢!”
丁香刚要发怒,听到喜酒,就不阴不阳的问:“哪个同窗,喝喜酒也不带我去?”
“孕妇哪能去,冲撞了人家,你就消停些吧!”
丁香气的很,就是不喝喜酒他也没带她出去过。
“可别是大槐树村的吴家吧,要是吴家,那就甭去了!”
此刻丁香还真希望就是吴家。
不料,还就是。
宁修文的同窗姓周,娶的就是同村吴家的闺女。
听到丁香说的,他面色大变,也不换衣服了,匆忙就往外跑。
黄道吉日,吴家嫁女。
周家迎亲,村民恭贺。
小鞭炮一响,新人拜堂,菜已上桌。
大开的院门,众人刚落座,忽见一群人乌泱泱的过来了。
“还是周家大郎有本事,这么多人来贺喜了! ”
“不过这么多人,也没准备啥菜啊?”
“不对,咋还拿着棍子呢?”
“我艹!来闹事的,快去喊里正!”
……
“把婚床给我抬出来!劈了!”陆青青一声大喝。
陆风陆云,李大,李二就冲进了喜房。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土匪吗?”
在惊叫声中,喜床被抬了出来。
这正是陆风雕刻的那张床,只不过,此刻床腿上的花纹已经不见了。
陆风才知道当时姓吴的为什么让他把床腿做的粗一点。
真是好一手算计。
他拿着斧头,一下子就把床劈成了两半!
劈开床的那刻,他终于明白小妹为什么要他亲手毁掉这张床。
因为这就是他心中所想。
被吴家人污蔑时,被他们没有尊严的摁着打时,他死死瞪着这张床,唯一的念头就是毁了它,毁了它!
毁了这他倾覆了感情,带过他祝福的喜床,他们不配拥有!
如今这床毁了。
陆风心头憋着的那股屈辱也散了。
而反之,那道巨斧声响却犹如苍天霹雳,劈在周家和吴家人的心上。
新娘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完了,完了……”周深惊惧异常。
这一斧头,不是劈在床上,仿佛劈在他身上。
劈在他邪恶的心上。
这一斧头,好像要一辈子跟着他了!
“哇呀!婚床被劈了,大凶大凶啊!”
“你们这些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周家老头子上来就要拼命,被流云村的人反手困住。
那些来吃酒的族人和吴家几个兄弟上来也被制住。
更可怕的,吴家五个兄弟全被压在地上,而流云村的那些人,竟拿出了刀子。
婚宴现场一片混乱。
“住手!住手!”
吴家老两口听到信儿跑来了。
还有大槐树村的里正。
“放下刀子,放下刀子,这是要吃牢饭的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