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还得巴巴把你爷喊回去,还想带着你爷逛逛县城呢!”陆青青说。
“小姑,先别逛了,我跟你说……”四喜凑上去咬耳朵。
“这县衙很穷,那个厨娘来又走了,她不干了!
说县令欠了她好几个月的饷银不给呢!
咱们得赶紧把诊费先要出来。”
陆青青乐的“哈哈”笑。
讲什么鬼故事呢!
那狱卒贪一贪好几两银子到手,一个县令还能没钱了?
故意克扣人家钱吧,真缺德!
“小姑,真的,谁不知道先给诊费再治病,他们为什么没给?”
别说,四喜说的很有道理。
傅冷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
先要钱!
落袋为安。
陆青青夸墨朗聪明以后,墨朗也开始往徐睿身边凑。
他开始抢傅冷的活计了。
气的傅冷骂他。
“你往前凑公子也不会搭理你!”
墨朗:“手心手背都是肉。”
傅冷:“……”
这真是个傻子,标准的大傻子!
他们是奴才,还手心手背,以为是公子的儿子吗?!
愁死人了!
为什么他们十八卫中会掺进来这货!
“那咱找公子评评理,看你是不是真聪明!”
傅冷拉着墨朗去找徐睿。
徐睿正坐在床沿发呆,只换了一次血,他身上就感觉有了力气。
那种像拴着石头坠入河水里的冰冷沉重感,骤然减轻。
古话说的好,身轻气爽。
身体轻盈了,压抑的心情也逐渐飞扬。
他真的,被人从深渊中拉出来了。
他盯着自已的手,回想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
“公子,属下有两个问题,您给判断一下哪一个更难?”
傅冷进来,把第一个问题一说。
到现在他都以为是陆青青故意为难他,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
然而, 徐睿张口就说出了答案。
“看,是你蠢。”墨朗趁机说。
傅冷:“……”
忽然感觉很委屈。
还……真是挺简单的。
陆青青不是胡说。
“怎么了,第二个问题呢?” 徐睿温和询问。
第二个问题……
狗都能答出来!
啊呸呸!这不是在骂公子是狗吗?
还是别问了!
这样回答出来的只有墨朗。
墨朗是狗!
“请问,我方便进去吗?” 外头传来陆青青脆生生的问话。
徐睿下意识正了正本就笔直如松的身体,手抚了抚头冠。
陆青青现在可是主仆三人心里的大神医,墨朗比傅冷还快一步打开了门。
傅冷气的咬牙。
谁也没想到,陆青青是来要诊费的。
“五百两,一条命,很合理吧?
提前付一下吧,我家缺钱,快入夏了,房子漏雨,想修一下。
我爹前阵儿挨了打,老了,身体好的慢,需要人参养。
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娃儿,早产体弱,特别费钱。
欠了人家的债还没还完,大哥,二哥整天没白没黑的干,眼睛都熬成了红眼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