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磨刀霍霍的屠夫,准备大杀四方呢,猪跑了。
那脸色,像死了娘一样难看。
偏里正还心情特好的跟他说说说。
弄的他还得佯笑,跟哭似的。
“大人,民女的包还在大牢。”陆青青低头陈述。
“包里有一对银镯,三根银簪,一套银项圈……三块糖,一把炒花生……”
很快有人把包和她的衣服呈上来。
陆青青查了查,除了糖和花生没了,银饰都一个没少的还回来了。
她讽刺的扯扯嘴角,直接把囚服扔地上,当堂换上了自已的衣服。
“爹,大哥,二哥,我们走吧。”
一家人打算走,县令又下了命令。
“陆青青留下,本官还有问题要问你。”
陆老爹几个又紧张起来。
“爹,没事,你们先出去等我。”陆青青安慰。
无关人等全都出去以后,傅冷从堂后走出来。
直白了当询问:“陆青青,是你在山上救了我家公子?”
陆青青垂眼,“不敢欺瞒傅公子,不是我救的。”
现在才想让她救,晚了。
等死吧!
“怎么不是,在街上那个小孩子不是说你救的吗?”
笑死,你不是不信吗?
“他不懂,实际上我们过去的时候,县令公子已经快醒了,我就是掐了掐他人中,又扎了扎他虎口穴。
哦,还喂了他一颗糖。
然后听到有动静,因之前的事,我怕是你,恐引起误会,就跑了。”
傅冷好似失望,又好似理所应当。
陆青青不可能是救公子的人,她都能把紫槐当做救命的神药,懂的屁的医术。
“那你在附近还有没看见什么人?”
“有,那边有不少采药人,都是各镇上的大夫或药童,但是我不认识。”
傅冷有些急:“那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儿吗?你形容一下!”
他问时,县令大人也在一旁听着,很是关注,但却没插一句话。
陆青青心头怪异了一下。
之后把它当成县令自持矜贵,心中又嘲讽一声。
她蹙眉状似回忆:“有的老,有的年轻。
都是男的。
有的蓄胡,有的没有。
穿的跟村里的农人没有区别。
都背着药篓……”
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陆青青还记得傅冷说过的话:若是那女人懂医,全天下人都是大夫。
那就让他找全天下人去吧!
本来还对那县令公子有恻隐之心,现在去他娘的吧!
不是轻贱他们的命吗,就看看这些自以为高贵的人,是不是受上天眷顾吧!
傅冷恼怒的一脚踢向案桌,“就算找遍明安县,我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找吧,找吧。
找到天边也找不到!
陆青青一步一步走出县衙,走向焦急等待她的家人。
陆老爹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
她马上掏出银针,手腕飞动,针法如神,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