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青,你胡说什么!”刘氏不受控制的一声尖叫。
把人俱吓了一跳。
“陆青青,你在说什么鬼话,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哪里来的八十两。”
正主还没说话,丁香先出头了。
鄙夷的看了一眼陆青青,就对那两个同窗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她大哥在外头借了驴打滚,一家人估计还不上了,竟把主意打到修文哥头上。”
而后转头嘲笑:“陆青青,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知道修文哥写书赚了钱,不过你来晚了,修文哥已经把钱都买了地,你借也借不着!”
买了地!
陆青青:“买了多少?”
“三亩。哦,对了……”丁香的眼神特别幸灾乐祸。
衬的那张大饼脸多了阴险的味道。
丝毫没注意宁修文心虚的眼神。
不等他阻止,丁香已经倒豆子一样秃噜出来:“就是你家的那三亩。你家打理的真好,地都翻了,草也除了,只需播种就好了。”
真是给别人做的好嫁衣!
丁香说完“咯咯”的笑。
像只刚下了蛋的骚包母鸡!
宁修文已经满目紧张。
“青青,你听我说,那么好的地,不能让别人买走,总归那些地,以后……”宁修文低声解释。
像以前一样,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剩下的全靠陆青青自已脑补。
无非就是,让陆青青以为自已以后是宁家人,那地还是她的。
说完,他便想扯着陆青青走,想找个无人地打发她。
陆青青照着男人的脸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借我的钱,吞我家的地,你好厚的脸皮!”
别说,宁修文确实长得不错。
文雅皮嫩的小白脸一个。
只不过,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下垂。
这种面相,年轻时觉不出,等上了年纪,就是典型的三角眼,刻薄寡恩,狡诈贫苦之相。
就是俗话说的,骨相不行。
被陆青青一扇,宁修文竟差点滚倒在地。
没用的读书人,连一个女人的力气都不如。
华而不实,也就能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女孩子。
“八十两,今天给我还了!不然,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让你同窗,夫子,都给评评理!”
“三月十六就是院试的日子吧,也不知道对宁大公子有没有影响?”
“听说,你的夫子很重视你哟。”
进门前,这些人就在谈论宁修文考试成绩好,夫子对他寄予厚望。
这个时代,很注重品行,一旦闹开,他连下场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陆青青这一举动,着实把人震住了。
好半天,大家才清醒过来。
宁修文捂着脸,眼睛睁的老大,有种不知云里雾里的蠢货样。
丁香尖叫的像公鸡打鸣。
两位同窗收起悠闲之态,全都站起来,目光复杂难辨。
院试在即,他们是同窗,更是竞争者。
本来今日就是来讨教探口风的。
宁修文借了人家八十两银子不还,真的假的?
“陆青青!你敢打我儿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谁借了你八十两银子?”刘氏凸着眼睛破口大骂。
眼里冒出的那狠劲儿,就跟要杀人似的。
心虚,力气过猛了!
陆青青脸色发冷。
这老太婆是忘了自已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了。
一个寡妇,带着读书的儿子,靠着以前丈夫留下的一点银两过活。
钱花完了,吃不上,穿不上,冬天给人洗衣服,把手都洗烂了。
要不是陆青青这个蠢货,今天从家里拿点粮,明天偷点钱,宁修文还能读的了书?
早他妈沦落成地主家看门的狗子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
“婶子,知道你说话直,没想到张嘴就拉。
这么说,宁修文不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