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背影很熟悉,她定睛一看,便认了出来,南梨也认出了他,好在她对于世子的神出鬼没已经习惯了。
她猜测世子来此可能是有要事,也就没敢打搅,只小声对主子说,会到外头去守着。
不是吧?南梨这也太自觉了吧?宋锦薇疑惑提醒,“你没看到有个男人擅闯我的闺房吗?”
南梨点了点头,“奴婢看到了,但总不能大喊大叫赶他离开吧?万一再闹大,可就解释不清了,要不您还是问清楚世子过来的目的再说吧!奴婢会守好门的。”
道罢南梨便告退了,此时的屋内只剩宋锦薇和卫彦州。
宋锦薇轻叹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那紧蹙着的黛眉难掩忧惶之色。
卫彦州见状,兀自猜测着,“怎的?不欢迎我?”
“你觉得我应该欢迎你吗?”宋锦薇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这里可是我的闺房,你怎的又爬墙?”她掰着指头默默算了算,这好像已经是第三回了。
她这番话虽然是埋怨之词,但语气明显是嗔怪,并非愤怒,卫彦州轻“唔”了一声,
“你又不肯去王府找我,只能是我主动来见你。如果你认为爬墙不合礼仪,那我也可以从正门拜访。”
“……”设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形,宋锦薇干笑道:“那你还是爬墙吧!”
道罢这句,她又觉得好似不太妥当,遂又补充道:“不是鼓励你爬墙的意思,若无要事,还是不要过来,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就猜到,但凡她过来,肯定会被埋怨,“我知道你在避嫌,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过来,可我已经五天没见你了,你可知这五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我都在努力的给自己找借口,试图找到一个合理且不会被你声讨的借口来见你。”
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宋锦薇甚至都不好意思再去责怪他,“那你今日找的借口是什么?”
“没找到,只是忍不住了,很直接过来了。”卫彦州望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润且诚挚,宋锦薇有一瞬的心软,但她又告诫自己,不要与那双紫瞳对视,否则很容易陷进去。
她没有任何回应,卫彦州忍不住问了句,“你呢?你可有想我?”
他问这话,当真是为难她了,“我……没这个资格。”
听这话音,似乎有希望,卫彦州的紫瞳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不谈资格,需知想念一个人,是无法控制的事。”
那她也不该因此而放纵自己,“人活在世,可以不拘泥于陈规陋俗,但最基本的道德标准还是得遵守的。不该做的事,我会努力自控。”
卫彦州了悟点头,“那也就是说,其实你有想念我,只是在尽量克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