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沅没有躲闪,反而迎上他的目光:“殿下这是……”
“明知故问。”慕容玄翊退开半步,“罢了,三日后我派人跟着你。”
“不必。”傅星沅重新提笔,“我一个人更方便。”
三日后,城西驿站。
林嬷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窗外传来三声布谷鸟叫,她急忙打开后窗。
“东西呢?”她急切地问。
窗外递进来一个竹筒:“在这里。”
林嬷嬷刚要接过,突然觉得不对——这声音太年轻了。她猛地后退,却见傅星沅从窗口翻进来,手里把玩着那个竹筒。
“你!”
“惊喜吗?”傅星沅在桌边坐下,“娘亲没告诉你,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林嬷嬷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发现房门早已被反锁。
“别急。”傅星沅慢条斯理地打开竹筒,“先看看这个。”
竹筒里滑出的不是布防图,而是一封密信。林嬷嬷只看了一眼就瘫坐在地:“这……这不可能……”
“很熟悉吧?”傅星沅轻笑,“这是你当年给我下毒时,娘亲写给你的手令。”
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林嬷嬷惊恐地看向傅星沅:“你报官了?”
“怎么会。”傅星沅起身整理衣袖,“是大复朝的巡防营抓到了个月祁国的细作。”他俯身在林嬷嬷耳边轻声道,“猜猜是谁告的密?”
当刑部的人破门而入时,傅星沅早已从后窗离开。他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着林嬷嬷被押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满意了?”
傅星沅回头,慕容玄翊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邻的树枝上。
“才刚开始。”傅星沅纵身跃向另一棵树,“接下来,该轮到二皇子了。”
慕容玄翊紧随其后:“你打算怎么做?”
“听说二皇子最近得了一匹西域宝马?”傅星沅在屋檐间轻盈起落,“我准备送他一份大礼。”
当夜,二皇子府的马厩突然起火。等火被扑灭,那匹珍贵的宝马早已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灀王府的后院里,傅星沅正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嘴里塞糖块。
“你偷马?”慕容玄翊哭笑不得。
“物归原主罢了。”傅星沅抚摸着马鬃,“这本来就是月祁国进贡的良驹,被二皇子半路截胡。”
慕容玄翊挑眉:“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傅星沅拍了拍马脖子,“比如……”他突然转身,一枚暗器擦着他的发丝钉入身后的柱子。
慕容玄翊脸色骤变,拔剑护在他身前:“什么人!”
“二皇子养的狗。”傅星沅从柱子上拔下那枚暗器,“淬了毒的。”
暗处传来一声冷笑:“傅公子好眼力。”
“不及你们主子心黑。”傅星沅将暗器收入袖中,“回去告诉他,想要马,拿'百日醉'的解药来换。”
黑影一闪即逝。慕容玄翊皱眉:“你中毒了?”
“不是我。”傅星沅看向偏院的方向,“是我那好妹妹。”
偏院里,傅明月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傅星沅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慕容玄翊把脉。
“确实是'百日醉'。”慕容玄翊沉声道,“她撑不过三天。”
“足够了。”傅星沅转身往外走,“二皇子最迟明晚就会派人来谈条件。”
“你真要用马换解药?”
傅星沅在门口停住:“谁说我要换了?”他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要让他亲自送来,再亲眼看着解药……”他做了个粉碎的手势,“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