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渊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太后的手腕。金簪当啷落地,太后被按跪在地上,发髻散乱,再无往日的雍容华贵。
“传朕旨意。”傅星沅声音冰冷,“太后勾结外敌,谋害君王,赐白绫。”
太后疯狂挣扎:“你不能杀哀家!哀家是太后!”
“您错了。”傅星沅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从您对亲生儿子下手那一刻起,您就不配为人母。”
离开冷宫时,身后传来太后凄厉的咒骂声。傅星沅脚步一顿,文思渊立即握住他的手:“陛下……”
“朕没事。”傅星沅深吸一口气,自嘲道:“只是没想到,十七年的母子情分,竟是一场笑话。”
文思渊将他冰凉的手包在掌心:“陛下还有臣。”
当夜,冷宫传来消息,太后拒不认罪,不肯自缢。最终由三名太监执行了绞刑。临死前,她还在喊着荣王的名字。
昭阳殿内,傅星沅站在窗前,望着冷宫的方向。文思渊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都结束了。”
傅星沅靠进他怀里:“文卿,朕有时候会想,若没有你……”
“没有如果。”文思渊打断他,“臣会一直在。”
傅星沅转身,捧住他的脸:“朕知道。”
接着,傅星沅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所有的伤痛都抚平。分开时,傅星沅轻声道:“陪朕去个地方。”
文家的祠堂内,傅星沅在文父文母灵前郑重跪下:“伯父伯母,如今害文家的真凶已经伏诛。从今往后,思渊再不是叛贼后。”
文思渊眼眶微红,跟着跪下:“父亲,母亲,儿子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祭拜完毕,两人在祠堂后的梅林中漫步。秋风拂过,带来阵阵梅香。傅星沅忽然问道:“思渊,你可曾恨过我?”
文思渊摇头:“从未。”
“即使我的父亲冤枉了你全家?”
“那是先帝受人蒙蔽。”文思渊握住他的手,“况且,若非如此,臣也不会遇见陛下。”
傅星沅停下脚步,仰头看他:“我想立你为王夫。”
文思渊愣住:“陛下……”
“我知道很难。”傅星沅轻抚他的脸颊,\"但我想试一试。穆立国需要一位贤后,但我……需要你。”
文思渊将他拥入怀中,声音哽咽:“臣……遵旨。”
月光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宫墙内的腥风血雨终于平息,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