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怀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老弟，你是不是最近熬夜剪片子，把脑子剪糊涂了七个女人，你让我炒cp炒什么炒‘姐妹情深’吗”

顾阳微微一笑，从平板里调出一组数据：“孙总，你看，去年b站‘双女主’混剪视频播放量破百万的有37个，微博‘女女cp’超话活跃度同比增长210%。”

孙中怀眯起眼睛：“所以”

“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满足于男女cp了。”顾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两个漂亮姐姐互相喂，眼神拉丝，偶尔再来点‘不小心’的肢体接触……粉丝能磕到昏厥。”

孙中怀表情逐渐扭曲，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可是……她俩能配合吗”

“放心。”顾阳胸有成竹，“李一彤演过黄蓉，古灵精怪，田希微又是新人，听话。我们只要在节目里多安排点‘双人任务’，比如——”

他掰着手指数：“一起解密时‘不小心’手碰到手啊、推理失败时‘委屈巴巴’互相安慰啊、甚至可以在某个环节让李一彤‘英雄救美’一把，把田希微护在身后……”

孙中怀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顾阳，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

顾阳一脸无辜：“市场调研，纯粹的市场调研。”

孙中怀深吸一口气，终于认命般点头：“行吧，你先试试……但如果粉丝不买账，我可不管。”

顾阳笑眯眯地合上平板：“放心，孙总！”

孙中怀扶额：“……我现在只希望她俩别在录制现场打起来。”

顾阳语重心长道：“孙总，时代变了，现在的观众，就爱看漂亮姐姐‘打架’。”

孙中怀：“……”

“说说你的新综艺”

顾阳打开一份精美的ppt：“《50公里桃坞》，一个社交实验类真人秀。“

屏幕上出现一片山水田园的俯瞰图，十几栋风格各异的房子散落其间。

“15位艺人，50公里范围的封闭社区，共同生活21天。”

顾阳指着画面解释，“没有固定剧本，只有基本规则：他们需要自己解决衣食住行，完成集体任务，最终建设一个理想社区。”

孙中怀眼睛一亮：“听起来像《向往的生活》的升级版”

“不完全是。”顾阳切换下一页，“《向往》是慢生活，《桃坞》是真实社交实验。15个性格迥异的人被迫朝夕相处，会有碰撞，有矛盾，也会有意外温情。”

他展示了几组模拟数据：“我们做过调研，观众对真实人际关系的兴趣，远大于刻意设计的游戏环节。”

孙中怀若有所思：“嘉宾人选呢”

“我这边推荐三个：孟子怡、周嘢、杨超月。”

顾阳停顿一下，“其他名额可以由平台决定，但建议覆盖不同年龄段。”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

孙中怀盯着ppt看了许久，突然问道：“顾导，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分成”

顾阳早有准备：“版权五五，广告收益三七，腾讯拿大头。但我需要保留内容创作的主导权。”

孙中怀摇头：“版权六四，广告二八。主导权可以给你，但重大决策必须经过平台。”

“孙总，”顾阳微笑，“《少年的你》线上版权我可以给腾讯独家，价格按市场价的九折。但综艺这边，我需要更大的创作空间。”

孙中怀眼睛微眯：“八五折，外加你公司下一个项目的优先投资权。”

“八折，投资权仅限于电视剧。”顾阳寸步不让。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成交！”孙中怀伸出手，“你小子年纪轻轻，鬼点子怎么这么多谈判都这么老练”

顾阳握手：“彼此彼此。”

“对了！”孙中怀忽然想到了什么，“桃坞既然有孟子怡参加，她也是你的人吧”

“嗯，你弟妹！”顾阳一脸坦然，“孙哥，你下次多照顾点！“

“你小子！懂了！”

“对了，我上次听人说，她唱歌很厉害”

“发表的单曲，把周杰抡都给压下去了”

“那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个综艺的主题曲，要不就交给她来唱吧”

“别说老哥不照顾弟妹嗷！”

“这……”顾阳急的脸都涨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愿意吗”

“没……，她唱歌可能……水平不够！”

“什么意思糊弄老哥老弟，你这么谦虚做什么是不是怕哥自己人不给钱”

“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就这么定了！听老哥的！”

顾阳：“……”

他自己也有些恍惚了，自己的周嘢和孟子怡，没事总喜欢在他面前唱歌。

就连南南，去了一次ktv，听了她们的歌声，放佛也找到了自信。

一回来就说自己的水平没比专业歌手差多少。

现在办公的时候，有事没事也喜欢在他面前唱几句。

顾阳天天被这几个姑娘的歌声连番轰炸，都快产生错觉了。

他好像听习惯了……

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们唱的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