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听着徐栀的话，大致猜出了她口中的书本意识就是自己说的天道，可她的这些问题，祂也无法回答。

远处，赫拉与室建陀的交战还未分出胜负，靠在树旁的阿如娜眼角湿润。

“生命契约消失，他走了。为什么......我明明有无尽的生命，我愿意与你一起分享这漫长的寿数，可你为什么还是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到头来，我还是留不住你吗。”

阿如娜踉跄着起身，被它死死压制住的血脉之力喷涌而出，它的身形骤然增大，褪去半人半蛇的形态，化为原身。

金色的鳞片散去颜色变幻成青色的鳞甲，额前的第三只眼睛也不再隐匿存在。棱镜样的第三眼出现在它额上，阿如娜的兜帽瞬间张大，它只在一瞬便完成了蜕变。

“你居然是王族。呵，天域蛇王.....为了一个人类居然强压血脉之力，真是可笑。”室建陀的本体躲过了生息之轮出现在阿如娜身后，“只要你愿意臣服我......”

室建陀的话还没说完，带着毒液的牙齿已经咬在了祂的手臂上。祂身上的炽焰顿时将阿如娜的嘴烫起水泡，火烧样的伤口出现在它嘴中。

“冥顽不灵。”

咻——

神矛从徐栀手里旋身射出。

室建陀瞬间腾空，带着法则之力的弓箭瞄准了阿如娜，箭矢脱手的那一瞬，生息之轮也在祂身后陡然变大。

“找到你了。”

赫拉美目间满是怒火，执扇挥出了带有法则之力的攻击。生息之轮不再像往常那般萦绕生机，而是瞬间变得血红，扭曲了周遭的空气。

室建陀急忙敲击雷杵唤出数万只雷火隼，它们在祂身前结成雷阵削减了法则之威，趁乱祂用分身逃了出去。

没走几步，分身便湮灭在赫拉的攻击之下，与分身意识相通的室建陀也遭到了精神反噬。

轰——

神矛刺入祂身前的地面，拦住了祂的去路，看着它的出现室建陀眼底涌出疑惑，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驱使神矛。

“喂，你是当我死了吗。”一旁的迷雾朝两侧散开，徐栀的身影出现在祂面前，“他们在这里活得好好的。既没招惹到你，也没妨碍到你，为什么？”

徐栀无神的双眼带着说不出的威压直冲室建陀，有那么一瞬就连祂也被徐栀周身的威压震住。

“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只是些信众，你如果想要我这里还有很多，而且他们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像这村子里的老弱实在是太多了。”

室建陀说着嘴角露出了狂悖的笑意。

“他们......”徐栀嘴角猛得一抽，“不是你能随意碾死的蝼蚁！”

“可在我眼里，他们就是这样。”室建陀的身影瞬间消失，神矛重回主人手中，祂心念一动，徐栀眼前出现了一片兽潮。

徐栀站在兽潮中心一动不动。

兽潮的身影在她眼中慢慢褪去了颜色，最后变成了一阵轻烟。

“还有什么招数都一起上吧。”徐栀抬眸，瞳孔瞬间晕染上一片粉意，浓重的粉意让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

赫拉循着动静跟了过来，祂精致的面容上沾染了一丝疲意。

“老师，我想亲手了结祂。”

赫拉点了点头，而后消失在原地。

阿如娜看着退去的迷雾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阿栀这是怎么了？”赫拉回到意识空间，因过度消耗力量整个人都有些虚化。

“沈砚说得没错，她们两个的禁墟确实不完整。”

“但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完整的禁墟。”

赫拉的瞳孔微微张大。

“这怎么可能，我的神矛居然破不开她的幻境。”室建陀脸上满是震惊，“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能压着我打，她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眼看徐栀就要再次发起进攻，室建陀赶忙叫停了她的动作，“你到底是谁！我和你也无仇怨，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

徐栀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无仇无怨？我们怎么会是无仇无怨，就在刚才，你还杀了我的人。”

“那些人类，我可以补给你！离这不远就是我的神庙，我可以补偿你！”室建陀说着，背手在身后快速写着召唤咒。

徐栀抬步朝祂走去，室建陀见这招不行赶忙又换了一个。

“你叫什么！”

徐栀举起春序，力量在箭矢中凝结，“大夏守夜人徐栀，在此为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