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忧刚在门外,便听见了宋老夫人的谋算。
没想到他才刚刚回京,老夫人便想将侯爷之位另选他人。
真是谁生的谁疼。
“你大哥他……”
宋老夫人只想借此机会,赶紧将侯府的大权从宋无忧手中夺来。
若再将宋侯府的大权交由宋无忧。
怕是这京城要乱。
而这宋家也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母亲,无忧说的不错,我身体还弱的很,且要有一阵子休养。”
他转过头,又望向宋无忧。
他眼眸之中毫无与之计较,似乎很是欣赏。
“儿子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多谢无忧照料母亲与侯府,如今这一路回京,还听了不少他人传颂无忧之为,母亲便放心吧。”
宋老夫人心中虽是不满。
他倒是如此大方。
将夸奖之言说得毫不吝啬。
那宋无忧心中在想什么?
是恨不得让他再死一次。
宋鹤眠站起身,又走到宋无忧眼前。
“我不在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母亲和侯府,多谢你能够容纳你嫂嫂。”
他说着又伸出了手,怜月连忙跑到他身侧。
“这段时间我尚在昏迷,而她不想母亲与你再为我而忧,所以特意…若非是你替我照顾,在京城之中人生地不熟,怕是她还要吃苦。”
他说谢谢他的照顾。
这话倒是多了几分占有欲。
似乎早已将怜月纳入自己的所有物。
他确实讨厌。
甚至更讨厌宋无忧看向她时的那般理所应当的神色。
如今他们四个都在。
有些事情自然也要说的明白。
他又看向宋老夫人,直接跪倒在地。
“母亲,儿子有错,先向您道歉。”
宋老夫人倒有些急,伸出手去,便想扶着他起来。
“你有什么错,站起来好好说?突然之间跪下来算怎么回事。”
“母亲。”宋鹤眠伸出手扶着宋老夫人的手,“还请您听儿子说完。”
他一向做事,心中有所分寸。
此时宋老夫人便只好点头,由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件事,既然母亲如今已然知晓,儿子便不瞒着,儿子早就知道怜月并非完璧之身,更知道她与无忧之间的那些往事。”
宋老夫人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这件事竟是此事。
如今就算想要堵他的嘴也已来不及。
“你…”
“母亲,当时儿子也要与这世间长辞,您寻遍天下美人,也不曾为儿子寻一个未亡之人,偏偏怜月不弃,不仅愿意嫁与儿子,甚至还拼尽全力为儿子寻找神医,更是费尽心思替儿子解毒。”
怜月所做的每一件事。
在他心上落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
“这些恩情,儿子一直都放在心中,至于那前情种种,也是因为受制于人,儿子并不觉得…仅仅只是因为她曾经所经历的事,可泯灭她之后的努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肯与我这母亲直说,如今说这些芝麻乱谷子的事,你要做什么?”
一个女子最为重要之物便是贞洁。
除非是想等宋鹤眠亲自回来处理此事。
宋老夫人早就将怜月赶出府中,但其自生自灭。
自然也不必再耗费精神于此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