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微微回头,一双眼眸中带着几分威慑。
一时间那男子竟被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到青羽来搀扶。
看着面前之人又陷入沉默。
怜月知道或许从他嘴里根本听不到任何消息。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身躯,沉思了良久。
一时至今,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我婚姻,起于未亡之事,我是你的未亡人,而并非是你的良配,你我曾经亲自谱写和离之书,更曾承诺待你病好之际,我便可远走高飞。”
昔日情爱虽皆在眼前。
可眼前之人早已并非昔日入幕之宾。
曾经过往如今也皆如浮云。
百般纠结,终究再无旧时情爱。
面前之人不管因何事而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他们夫妇都在无任何能够一同前行之机。
“我说过我曾心悦于你,我从不后悔这句话,我只后悔…没看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怜月松开了他胸前的衣服,又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从前,一个不干净的怜月配不上侯府的大少爷,如今的怜月也配不上眼前的宋鹤眠,还请你高抬贵手,你我就此分别,至此永不相见。”
“别啊!”
那男子又走上前来,甚至还走到了他身旁。
“你也别耍脾气了,快点哄哄,小心真没了老婆。”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眼中却仍是画不尽的冰块。
“如今我还有要事要忙,无空解决你一女子之事,你先回客栈。”
先回客栈。
怜月耸了耸肩,仰着头,强行把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从前情意。
在此刻好像都化作了眼中泪水。
“好。”
怜月没有再与他细说,只是转身离开。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那公子才更加急迫。
“人还没醒之前,你催了多少遍,又仔仔细细为她挑选了那么多个看似柔弱实则却武艺高强的女子随从,怎么如今人醒了,你却又不长嘴了。”
他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也是满心悲痛。
“你以为我不想…可你瞧瞧人的那副样子,分明并没想再与我有以后。”
“你和她不是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过过族谱,更是拜过祠堂的夫妇了吗?”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三书六礼全都走过。
怎么还会有所变故?
“可是那和离之书,亦是我曾经所写,我同她如今意义上已经并非夫妇。”
那和离之书的副本上写得清清楚楚。
只要宋鹤眠的身体恢复如常。
那和离之书便有了效应。
“我看你真是活该。”
他看着眼前之人,“我就说吴琛可是同我说这位弟妹性格一向温和有理,才不会像刚刚那样。”
宋鹤眠皱了皱眉。
“少说点吧,徐恩延,小心…我这就派人回京,同你阿娘说,已经寻了你的踪迹,不日便把你送回京城。”
“千万别,我可不想嫁给那魅烟公主,去当那老子驸马爷,一生都折在那一个女人的手上。”
“那公主也算花容月貌,就是性子泼辣了些,你怎么就觉得……”
“你觉得好你去娶,可别往我身上赖,你要是真敢把我在此处的事情告诉我阿娘,你等着!我肯定在嫂子面前说尽你的坏话,让你们俩趁早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