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哭笑不得。
包扎好伤口后,她站起身,陆钧言仍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难以形容的尴尬。
江宁情不自禁地观察起陆钧言这总统套房。
她注意到,这么大的房间里行李却不多,而且只有陆钧言一人份的行李。
“情雪她不跟我住一间房。”
听到陆钧言的话,江宁心里一惊。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看到江宁眼神闪烁不定,陆钧言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
“江宁,离婚后你会舍不得我么?”
江宁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被轻轻掐了一下。
“……不会。”
“你犹豫了。”
陆钧言随口一句却点燃了江宁的怒火。
她愤然转身面向陆钧言,斩钉截铁地说:
“陆钧言,你爱楚情雪的话就好好爱她,别再跟我牵扯不清。如果我真舍不得你,我根本就不会这么急着跟你离婚,离婚后我就彻底自由了,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
陆钧言没料到江宁会发火,淡淡道了声:
“嗯。”
总统套房鸦雀无声。
江宁做了个深呼吸。
她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她只是很烦陆钧言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么的游刃有余,而她却总是狼狈不堪。
就因为陆钧言是她的初恋,她深爱过陆钧言,而陆钧言却从未记得她,从未爱过她。
所以她永远都是这段感情里的输家。
“你尽快去医院,我走了。”
江宁故作冷淡地说完,迈开脚。
“等一下。”
陆钧言站起身,淡淡地说:
“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宁扭头,看了一眼陆钧言包成粽子的手臂。
这伤是为她受的。
她不明白张澜怎么敢当众泼她腐蚀性液体。
她更不明白陆钧言为什么要替她挡。
“伤患就好好养伤,我打车回去就行,F国治安没那么差。”
“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好。”
江宁前脚刚离开,陆钧言后脚就接到了楚情雪打来的电话。
“钧言,你现在在哪?在医院里吗?”
电话里楚情雪的声音很焦急。
“没有,我在酒店。”陆钧言回答完,又主动问了楚情雪一句,“你在哪里?刚刚在晚宴上,我好像没看到你。”
“有记者要采访我,所以我就出去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现在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很快就能到酒店。”
“好,那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楚情雪松一口气。
看样子陆钧言并没有察觉到盐酸是她搞的鬼。
楚情雪是离开宴会厅后才意识到她这一行为很容易被陆钧言怀疑。
因为受伤的人是陆钧言,她身为陆钧言的女伴理应第一个关心照顾陆钧言才是。
可她却跑了。
因为做贼心虚。
等她想明白重返宴会厅时,陆钧言和江宁都不在那里了。
F国夜景辉煌。
司机很负责任地把江宁送到酒店门口,直到看到江宁走进去才离开。
不过江宁没有回客房。
因为她刚走进门里,就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