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是越听越不对劲。
这感觉,就好像是他娶了个老婆,但是除了结婚证上有个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捞着。
“敢情,我是摆设?”
时卿挑眉,“也没说不让你出力,关键是我刚刚跟你谈了半天,你连沈氏都回不去,要不……你过来工厂站流水线?”
沈砚舟轻哼。
他回头看许轻宜,“你答应了么?”
许轻宜看他那眼神,多少带点儿威胁,好像她要是答应了,估计得遭殃。
其实许轻宜很想答应,这样沈砚舟跟他爹就少了交锋。
“还没。”她笑笑,“想着晚上问问你意见的。”
沈砚舟略点头,算她不傻。
然后沈砚舟接了句:“要么你自己,要么我给你当法人。”
柯燕忍不住笑,“我们厂子加上我就十来个人,看你们这争得,我还以为咱们厂子版图遍布全国,身价奔亿呢。”
时卿扬着眉,“难保以后不这么发达?这叫先下手为强。”
许轻宜打断他们,“还是我自己来吧。”
本来她没什么自信,只想专心搞产品设计,这下没办法了。
选时卿,沈砚舟肯定不高兴。
陆危看他们聊得差不多,突然让柯燕带许轻宜和时卿去旁边的广场逛逛。
然后看了沈砚舟,“我跟你聊聊。”
许轻宜出去之前,沈砚舟把包递给她,“别乱吃这边的路边摊。”
许轻宜上次在老太太那儿吃菜过敏了,最后排查了半天,可能是藿香。
本来她这个人百无禁忌,从小打到都没什么过敏的,那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后沈砚舟会格外替她注意,今天一直叫她过去吃饭,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他不在,就怕她吃错这边的东西。
东省的各种凉拌和很多菜好像都喜欢放。
包厢的门关上。
陆危看了沈砚舟,“你爸来这边你知道了。”
沈砚舟点头,略颔首,“时卿刚和我也聊了不少。”
然后问陆危:“确实有这方面嫌疑?”
“不好说,总归没安好心,否则不用急于求成,也不用背地里给这个送礼给那个送礼。”
沈氏名声那么大,想要县里几块地,正规申请就行,批下来肯定比一般人快得多。
沈家山总不能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沈砚舟不在沈氏,自然也不关心沈氏的状况,还真不了解内部稳不稳。
“我年底就调走了,按说这些也不该我关心。”
完全是因为沈砚舟,所以多问问。
沈砚舟笑笑,“那你可以宽心了,我都不关心沈氏。”
不过,“她们俩这厂子算是同期审批的地,将来会不会受影响?”
陆危担保,“不会,不算同期,算错封的措施弥补。”
吃完饭,沈砚舟和陆危出门去找他们三。
沈砚舟往旁边挪了两步,“你一个主任大晚上和我们走一块,会不会影响不好?”
陆危像是有些无语,“首先我是人。”
哪有那么多禁忌。
“行,你带柯燕逛吧,老大不小了。”
陆危瞥他一眼。
转头远远看着那边的三个人,说了句:“这个时卿,我不是很喜欢。”
沈砚舟勾唇,他喜欢时卿才不正常。
陆危看他一眼,“没开玩笑,我看人一般都准。”
虽然说不清楚,但好感低。
沈砚舟也没把时卿当朋友,无非就是因为她把时卿当朋友,所以正常处着。
所以没什么可担心。
他笑着问陆危:“既然这么准,你看柯燕像你媳妇么?”
陆危索性不和他说了。
没大会儿,五个人分两路。
时卿让沈砚舟和许轻宜去帮他拿行李,换到和他们新开的同一个酒店。
那地方是真小,在两个大酒店的中间夹着,光也暗,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三个人上去拿行李的时候,路过旁边两个房间,许轻宜一路都是耳尖发热。
有一对情侣大概是太急迫,都忘了关门,声音实在过于清晰。
下楼的时候,许轻宜走得最快。
叫了车,三个人又在路边等。
时卿可是一点都不见外,“这算什么,我昨晚房间的隔壁比这过分。”
许轻宜觉得这个话题放在三个人的场合很尴尬。
“车来了。”她往前走,自己先上车。
出租车的副驾驶是锁着的,三个人只能坐后排。
许轻宜最先上车,本来想坐到窗户边,让沈砚舟和时卿挨着去。
结果沈砚舟坐到了她的右手边后,时卿绕过车身,坐到她左手边,她成了夹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