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见突然变成这幅模样的太子吓得后退了两步，然后又忍住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开口。

“澈儿，我是母后啊，你还记得我吗？”

太子静立如雕塑，烛火在他眼中投下两潭死水。

皇后喉头滚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你若是，若是装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就眨眨眼睛，母后不让你说话。”

“你这老女人真是聒噪。”

太子突然暴起，一脚踹在皇后心口。

华贵的凤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皇后重重摔在冷宫斑驳的砖地上。

珠钗碎玉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泛着凄冷的光。

“本宫最烦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

太子缓步逼近，靴底碾碎一支金凤簪。

皇后被踹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冷宫斑驳的墙面上。

她顾不得疼痛，颤抖着撑起身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澈儿......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太子站在阴影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声音里带着刺骨的讥讽。

“母后，你也配吗？”

皇后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不是我的澈儿......你到底是谁？”

太子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他一步步逼近皇后，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年你和外祖父谋划毒害五弟时，可没见你这般胆小。”

皇后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太子猛地掐住皇后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

“我还知道，你为了巩固我的太子之位，暗中害死了多少皇嗣....”

皇后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动，眼中终于露出真正的恐惧。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虽然顶着太子的皮囊，内里却早已不是她的儿子！

“放......开......”

皇后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瞬间，一道金光破窗而入，精准地打在太子手腕上。

太子吃痛松手，皇后跌落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

李青书握紧手中的长剑，眼神冰冷地盯着眼前的太子。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着太子的脸，但内里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李青书声音低沉，剑尖直指太子。

“让开！”

让人没想到的是，刚才还被太子差点掐死的皇后，这会儿却突然扑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太子前面。

她的头发散乱，嘴角还带着血却死死护住身后的太子。

“不准你伤害他！”

皇后声音颤抖却坚定。

李青书冷笑一声。

“你到现在还在骗自己？真是自欺欺人！”

他剑锋一转。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

皇后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

她哽咽着说。

“可是万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转头看向身后目光阴冷的“太子，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