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后殿里，李青书靠在窗边，静静地听着前殿的对话。

当程巨蛟开始坦白皇后和太子的谋划时，他只觉得可笑.....

权势、地位，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浮云。

直到九州皇突然开口问道。

“老程，战虎当年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或者说，你到底知不知情？”

李青书的身子猛地绷直，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前殿里，程巨蛟显然也没料到九州皇会突然提起这事，愣了几秒才回答。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朕只是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九州皇的声音很平静。

“这些年，外面传了不少风言风语，说战虎是朕害死的。”

后殿的李青书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战红衣的父亲战虎，当年死得蹊跷，他一直怀疑与九州皇有关。

程巨蛟叹了口气。

“陛下，当年的事......臣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战虎将军的死，确实是皇后参与的，但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

程巨蛟沉声道。

“皇后曾无意间提到过，说那人连她都忌惮三分。”

九州皇眼神一凛。

“是天道院，可是天道院和战虎能有什么矛盾？”

程巨蛟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若是天道院的话皇后应该不会避而不谈，不过这么多年以来皇后确实跟天道院背后之人关系身为密切。”

九州皇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程巨蛟突然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臣这次来，不仅是为请罪，更是为请战！若邪修祸乱九州，臣愿再披战甲，领兵出征！”

听到这话，九州皇沉默了一会后继续说道。

“不必轻举妄动，你先回南海继续守着，有需要的时候朕自会找你。”

程巨蛟跪在地上，听到九州皇的话后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您不治臣的罪？”

九州皇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

“现在九州内忧外患，南海还需要你坐镇。”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等一切平息后......再说吧。”

程巨蛟眼眶瞬间红了，他本以为这次来皇城凶多吉少，没想到九州皇不仅没有责罚，反而继续信任他。

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权势做的糊涂事，内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陛下，臣......臣不是东西！”

说这话的程巨蛟声音已经哽咽了。

九州皇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先回南海，记住今日之事不要声张，尤其是对李青牛。”

“臣明白！”

程巨蛟重重抱拳，转身离去时，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跟随九州皇征战四方的岁月。

后殿内，李青书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暗叹九州皇手段高明。

这一招恩威并施，不仅让程巨蛟死心塌地，还顺带埋下了一颗牵制李青牛的棋子。

“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

李青书轻声自语。

等程巨蛟走后，李青书从后殿走出来，忍不住笑道。

“陛下这招真是高明。”

九州皇也不否认，给自己倒了杯茶。

“程巨蛟这人吃软不吃硬，给他个台阶下，比直接处罚他更管用。”

李青书点点头，他算是看明白了，九州皇这是要逐个击破。

先稳住程巨蛟，再对付李青牛，最后收拾皇后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