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哈哈哈……”
刘敏和张丽都笑了出来。张丽笑得尤为夸张,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徒弟挠挠脑袋,笑得有些讪讪。
牛师傅也被逗乐了,晃着手指头骂着刘根来,“你个小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徒弟才给你喝马尿呢!”
他这一说,张丽更是笑得趴在座子上,身子还一颤一颤的。
往常这种时候,她一般都是在干呕,今儿个却是笑的直不起腰。
“让你胡说?”
张丽笑着扇了刘根来肩膀一巴掌,弯腰拿了一瓶啤酒递给了牛师傅,又把装满碎冰棍儿的暖瓶挪到牛师傅面前。
这年头可没酒起子,牛师傅用牙一咬,就把酒瓶盖咬了下来,又把自己茶缸里的茶倒掉,往茶缸里倒着啤酒。
他可没有刘根来倒啤酒的技术,一瓶酒倒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啤酒沫子就冒出来了。
刘根来忽然来了一句,“这马还有糖尿病。”
要在后世,张丽肯定笑得更厉害,可这会儿,她却太大反应。
不光张丽,刘敏、牛师傅和小徒弟谁都没听懂。
这个玩笑有点超前了。
这年头的人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得这种富贵病?
他们甚至可能都没听说过糖尿病这个词儿。
牛师傅没继续倒啤酒,放下酒瓶又把暖瓶拿了起来。
他是见过刘根来是怎么往啤酒里加碎冰棍儿的,便来了个照葫芦画瓢,也往啤酒里加着。
碎冰棍儿往暖瓶里加的时候不好加,往外倒更不好倒,都堵到暖瓶了。
牛师傅倒一下,就得用筷子那头搅一下,手上也没数,不知不觉倒多了。
茶缸里的啤酒本来就少,碎冰棍儿加的又多,冰镇效果更好了,牛师傅只尝了一口,两个眼睛就瞪得像俩牛蛋。
“马尿好喝不?”刘根来坏笑着。
“咋跟我上次喝的不一个味儿?”牛师傅哪有空跟刘根来斗嘴?三口两口就把茶缸里的啤酒喝完了,又一气儿倒满了。
这回倒的更急,还是一茶缸啤酒沫子。
“上回天不热,你也没出这一身汗。”刘根来也端起茶缸,咚咚灌了几大口,顿时,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说出不的舒坦。
“我说呢!原来啤酒是夏天喝的……这啤酒还真是好东西啊!”牛师傅的口风彻底变了,迫不及待的把刚倒进茶缸的啤酒喝了下去。
碎冰棍儿还没完全化开,啤酒依旧冰凉,气儿多喝的急,不等放下茶缸,牛师傅就打了个气儿嗝,又做了个深呼吸,一脸享受的样子。
他算是彻底喜欢上这个感觉了。
不光牛师傅,刘敏张丽和小徒弟也被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征服了。
天气本来就热,饭店里不但要生火,人还多,他们逃无可逃,对冰镇啤酒那抹清凉的喜爱自然远超旁人。
不知不觉,一人就喝了一瓶啤酒,他们甚至都没顾得上吃几口油炸知了猴。
他们不吃,刘根来的嘴可没闲着。
到底是饭店大厨,同样的油炸知了猴,牛师傅做出来的跟他做的完全不是一个味儿,刘根来都吃了好几顿,还是越吃越好吃。
一盘油炸知了猴,他自己吃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