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听着他带着颤音的低语,心头某处像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可以问吗?
那些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疑问,关于J组织,关于阿婆罗,关于他的隐瞒。
她伸手,指尖微凉,轻轻将傅靳年埋在她颈窝的脸抬起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盛满了浓烈的情感,却又像蒙着一层薄雾,让她看不真切。
她只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是自己的脸。
话语在舌尖滚了滚,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最终,楚绵还是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疑问咽了回去。
现在,似乎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她轻轻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有些累,你别多想。”
她不想让他察觉到她已经开始怀疑。
“我该回去了,太晚家里人会担心。”
傅靳年坐在沙发上,依旧拉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那力道带着些许眷恋。
片刻,他才低低“嗯”了一声,松开了手:“路上小心。”
楚绵颔首,转身走向门口。
刚拉开门,就看见周勤含笑站在门外,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楚小姐,不多待一会儿吗?二爷他……”
楚绵的视线在周勤带笑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这个看似活泼无害的助理,在傅靳年身边,真的只是一个贴身助理那么简单吗?
还是说,他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重身份?
她摇了摇头,淡声道:“不了,下次吧。”
说完,便径直离开。
坐进停车场自己的车里,楚绵并没有立刻发动。
她透过前挡风玻璃,静静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主楼,那栋华丽的建筑此刻在她眼中,仿佛也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几秒后,她收回视线,发动汽车,平稳地驶离了傅宅。
夜色渐深,云丽山庄。
谢安月站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女人穿着一件新买的真丝藕粉色睡裙,吊带勾勒出她刻意保养的肩颈线条,裙摆堪堪遮住大腿,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带着几分引人遐思的意味。
身上的那些青紫早已消退,肌肤恢复了白皙,只是手腕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被温砚尘推倒时留下的。
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在耳后、手腕内侧喷洒了昂贵的香水。
那是一种馥郁又带着一丝野性的味道。
自从上次在酒店,她趁着温砚尘药效发作爬上他的床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一下。
今晚,她知道温砚尘回来得很早,此刻应该就在主卧。
这是她的机会。
谢安月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然后转身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温砚尘的主卧门外。
门虚掩着,透出一条缝隙。
她咬了咬下唇,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在洗澡。
谢安月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混杂着期待与恐惧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
她走到浴室门口,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磨砂玻璃门。
温砚尘正背对着门口冲澡,水流从他宽阔的肩背滑落,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听到开门声,他动作一顿,微微侧过头,冷冽的视线扫了过来。
谢安月迎着他的目光,缓缓抬手,指尖勾住睡裙的吊带,轻轻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