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悟?不过是知道自己要被关,甚至违法严重的话,可能会被枪毙。”周志高脸上带着冷笑,他对汪驲努这样的腐败分子,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亲自送汪驲努归西!
像汪驲努这样的垃圾人渣,世界各地有很多,龙国同样有不少。
他们享受着先辈们的成果,却没有秉承先辈们的意志,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杂种,该被千刀万剐的垃圾。
杨静怒声道,“汪驲努是我少见的腐败分子,太过大胆,他是外面调任过来的,也许是对金市人早有研究,知道这里的人只学了儒风中的软弱无力,却没有学到儒风中的风骨。”
“所以,他才会那么肆无忌惮,要是别地的民众被这样欺辱,怕是早就奋起反抗。”
“可金市的民众没有,他们只是召集起大家一起下跪恳求,结果被抓了三个一起下跪的同伴,他们就吓得立刻四散而逃。”
“还好我们龙国只有一个金市,若全是金市这样的民众,现在可能已经没有我们。”
周志高眉头紧锁,他也觉得这边的民风有大问题,就像是被驯服后的奴仆,根本没有半点血性。
但这不是他需要处理的,也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甚至就算周志高想帮他们做挺直腰杆的人,怕是也做不到。
这是深入骨髓的软弱,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但在他们身上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乖巧听话,组织上有什么安排,他们会更好的执行,从来不会想着抗拒,所以也算有利有弊吧。
至少各种改造建设的项目下达,金市人都会第一时间完成,甚至还被多次评为优秀城市。
周志高说道,“杨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许乱世之中这金市民众毫无贡献,甚至会第一时间朝敌人下跪磕头,认贼作父,认冦当主。”
“但在和平时期,他们是很不错的,所以金市的开发建设完成总是龙国名列前茅的城市,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听从安排。”
“好啦,没有必要去深究这些,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让你来嘲讽他们,接下来你得跟进关于这边扶贫建设养殖项目。”
杨静翻开笔记本,钢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周书记,现在冻结账户后,养殖场建设已经停工,那些报名参与的农户……”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想起在金市街头看到的景象 —— 几个老汉蹲在墙角,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养殖合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惑。
“安排工作组驻点金市,” 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一道痕迹,“先从向阳小学周边开始,给每户养殖户发放临时补贴。”
“可财政……” 杨静刚开口就被打断。
“从我的特批资金里出。” 周志高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办公桌,“告诉财务部,就说是给孩子们买铅笔的钱。”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在提到 “孩子” 时不自觉放软了声调。
深夜的办公室,台灯将周志高的影子拉得很长。
电脑屏幕上,汪驲努的资金流向图不断闪烁,那些交织的线条像张贪婪的网。
突然,一串数字让他瞳孔骤缩 —— 在澳门赌场的巨额转账记录里,竟夹杂着几笔流向 “龙国儒风文化研究会” 的款项。
“儒风?” 周志高喃喃自语,想起杨静说过的 “只学了软弱,没学到风骨”。
他抓起电话打给林昊:“查这个研究会,重点看和汪驲努的关联。
还有,通知宣传部,让他们准备关于‘新时代儒风精神’的宣讲材料。”
第二天清晨,周志高的车再次驶向金市。
车载广播里正播放新闻:“我市昨夜开展市容整治行动,清理违规摆摊商户二十余家……”
他皱起眉头,让司机调转方向开往夜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