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强大都十分的有限，即便是十维行者在面对上万大军的时候都必须退避三舍。集体力量的强大绝非个人所能够比拟的。

孙家军过去对此还不是太明白，没有经过完整军事化训练的他们，即便其中有不少军人都无法真正的领悟到这一点。反而有不少人觉得这是一种累赘，繁杂的配合和牺牲个人个性的配合，完全统合在一个标准之下的集体力量是如此的令人束手束脚。

可现在，在那个幻境之中只不过坚持了半个小时，他们过去的观念被完全的摧毁。深渊通道所形成的集体力量开始拯救他们个人。

孙小曦是第一个明白夜清明意图的人，所幸这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或许孙家军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损失。

因为没有人，哪怕是夜清明都无法做到孙小曦能够做到的事情。

预先看到未来的可能趋势，先一步制定繁复的策略，通过深渊通道发布给每个人，信息及时共享之下他们立刻就能够做到将所有人化作一个整体的恐怖操作。

玲珑心是上天的赠予，而这赠予加上深渊通道产生了即便是夜清明都不敢想象的化学反应，那种反应甚至可以和阿当希瓦的勇士眷族们相提并论。

于是，这个幻境很快便是在孙小曦和孙家军的合理应对下变成了真正的试炼，而不是单方面的折磨和屠杀。

三天来，夜清明终于觉得满意了一次，孙家军这一群公子哥儿小公主们组成的军队总算是有一点看头了。不过夜清明可不会这么好心的点到为止，既然孙小曦他们已经懂得如何适应了，那么自然是要增加难度的。

要增加难度十分的简单，因为他所制造的幻境是模拟自最早还是桐谷直人控制之下的梦宇宙，夜清明只是放出了最低限度的参数。那么现在似乎可以快进到那位古神亲自下场时候的时间了。

黑铠拥有夜豪完整的记忆以及数据，那个场景在夜豪的记忆之中占据着颇为重要的成分，所以这个幻境别精准的重现出来。

古神的眷族撕开虚空，降临了。古神的虚影投射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冲撞着孙家军的神经。

那堕落的气息即便是有了应对的经验仓促之间依然无法抵受，登时便是有不少人哭着喊着就跟第一天一般发狂或者直接昏厥过去。

孙小曦预判到了这一点，她看明白了那幻境的本质，那本质可怕的令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着。是的，那是传说之中真正的古神，夜清明当年竟然直接接触过真正的古神？

夜清明在第一天的时候曾经传递过来的一段心法登时涌上了她的心头，那个心法当初她全然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玲珑心都做不到。孙小曦知道夜清明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漫长的两天过去，孙小曦始终没有找到相应的应用场景，哪怕是第二天那地狱一般的经历都用不到。

此刻，孙小曦明白了，这个心法根本不是用在地狱之中的，而是用在比地狱还要深邃一万倍的地方，面对那可以轻松碾碎一切的未知的恐惧的时候才能够用上的东西。

来自高维度的恐惧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即便是亲眼见证都无法用言语真切的去描述，因为那不是源自三维世界的东西，他们如何能够明白。正如那个心法一般，那个心法如此的晦涩难懂，只是因为那心法根本不是用来应付三维世界里的东西，她的玲珑心一直被囚禁在这个世界之中，自然是看不穿看不透。

可现在，孙小曦看懂了，当古神出现的时候，她立刻就懂了，明白那个心法的真谛。

那个真谛就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