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是的，孙家军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天堂。

湛蓝的天空，新鲜而甜美的空气...甚至还有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行军简餐，难吃但是足够营养，热量足够高。

他们忽然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然后发现他们原来已经变得如此的坚韧，力量如此的强大。

然后他们再看向夜清明，那种触电一般的颤抖感更加强烈了，夜清明在他们的眼里成为了古神一般可怕的存在。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无数次的体会了眼前这个夏盟丞相的可怕，什么傀儡，什么被人操纵，谁要是敢在他们面前这么说夜清明，直接一拳打死。这个家伙如果是傀儡，那么全地球人都是奴隶了。

夜清明满意的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孙家军，点了点头说：“虽然远不如达达尼尔的勇士眷族那般强悍，但怎么说呢？以你们过往所经历的那些养尊处优，不谙世事，一个个都在蜜缸里泡大的人来说，尚可吧。”

“你们一定听说过古神的传说，也一定听说过整个世界都在为了避免成为古神的食粮而挣扎，当然你们也一定认为这就是个传说。毕竟天空之下哪有那么多的邪恶。但...现在你们已经感受到那个邪恶了对不对？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能够模拟出这个邪恶来呢？孙小曦，为什么我能够模拟出来？回答！”

孙小曦身子猛的一颤，她吓得立刻说：“因为你接触过古神。”

“正确答案，你们成为伊莎贝拉的眷族，加入到了她的深渊通道之中就一定看过了先知殿中有关于古神的传说。古神不是传说，你们的水晶就是来自于古神，你们的APE能力也是来自于古神，而古神赠与你们这些并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你们这些农场生物可以在利用这些能力的同时让水晶发现完美的熵减，而这熵减就是古神最美味的食物。而现在古神之间正在发生战争，人类的战争烧的是钱，是粮食。而古神的战争也没有例外，他们烧的也是食物，是力量，而水晶就是他们的食物，是他们的力量。而人类就是生产食物的农场生物。”夜清明说：“这个世界除了王朝，在王朝之外遍布着农场，甚至在曾经的矿区镇里都有一个农场，我便是在哪个农场里接触到了古神，接触到了你们昨夜所感知到的气息。”

“你们以为自已坚持了下来，所以古神的气息已经不可怕了对不对？”夜清明说：“恐怕我得给你们一个不好的答案，古神的气息层次深邃，包容万象，我所模拟的只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出的强度，远不如当初古神所释放出来的强度，那个强度即便是十维行者都会瞬间崩溃。而你们却还可以在我们适当的调节之中坚持。如果将你们一开始头投入到那个世界，我想你们会一口一口咬下自已的血肉，将自已徒手解剖都不想要去感知那种气息。那种绝望的气息，恨不得马上就去死的气息。”

包括孙小曦在内的所有孙家人都吓得面无人色，根本就不敢质疑夜清明所说的真实性。

为什么，因为他们已经感受过那模仿的真实，虽然只是模仿的，但已经足以说服他们，毫无难度的说服他们。

“公会选择了一条，边缘者联盟也选择一条。两条都是单行线，区别的是一条是独木桥，只允许少数人去走，可成功率高，另一条则是康庄大道，但允许大部分人去走，可成功率低。边缘者联盟选择了康庄大道，但成功率低的那一条。”夜清明说：“我不知道你们想怎么选，无所谓，因为你们没有的选，你们要知道就是你们现在所作的一切无论目的是什么，孙家的复兴也好，人类的未来也好，活下来不断的变强，然后在可能的未来去享受胜利带来的甜美果实。所以我希望你们今天最好好好表现，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然后晚上回来，继续感受古神的气息。就这样，孙小曦跟我走，其他人就位！”

“孙翰墨三人，也加入行列，若有再犯，你们直接将他三人就地正法，不要问我或者孙小曦的意见。”夜清明冷冷的说：“这里是修罗场，不是游乐园，听命令，活下去然后杀足够多的人，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想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