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前三天的民调显示里奥依然在支持率上遥遥领先,哪怕他根本没有解释清楚自已和美加联邦是否关联的证据。
这一次,民众选举的热情也前所未有的高涨,一百多年没有总统,这无论如何都足够成为南盟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和这个谈资谈到现在也令所有人都感到麻木了。
“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枯燥无味,而且最后的投票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南盟五百年来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民主,从来没有能够真正的把握自已的命运,所有的人民,甚至是厂主也是。”伊丽莎白在晚上的直播间中不满的说,她这次请来的嘉宾是一位雇佣军的领袖,一位大部分粉丝根本不认识的人。那雇佣军领袖开场便是发表了自已的观点。
那个雇佣军领袖据称是前任教父迭亚哥的手下,如今则是南盟最大雇佣军圣罗莎的领袖之一。
“你确定连厂主都不能决定自已的命运?”伊丽莎白的音调陡然抬高了,因为在大多数群众看来成为厂主就拥有了南盟之中罕有的荣华富贵,有用不完的钱,数不清的女人。
“不要看钱,厂主一个个都是傀儡,都是被吊在贸易路线上的傀儡,他们不过都是西方的代言人。而且,这些代言人是有期限的,或者说谁若是在一个位置上待久了,那么为了保证渠道不会被某位厂主所固化和垄断,总是会有新鲜血液顶上来。这种方式十分的隐秘,一般来说主要通过经济手段以及某些个情报手段来实现。大部分的时候,厂主自已和想要替代他的对手都浑然不知情。”这位叫做拉杰的首领说。
“能具体说说么?这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危险?”伊丽莎白问。
“对雇佣军来说危险?我们什么时候不处在危险之中?”拉杰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豪爽的说:“其实并不那么神秘,一般来说只有两步,首先,某位厂主的渠道会出现问题,比如回款变慢,甚至有可能在境外被以查税的名义拦截。这会导致厂主的资金链出现问题,而跟随厂主的手下则会因为没有钱,或者厂主的利益分配而心生怨怼。这个过程只要持续数月之后,一般的厂主基本上会出现公信力缺失,手下开始谋反或者叛变,亦或者他的对手开始发难。”
伊丽莎白频频点头说:“这个情况一直都在上演,而且确实都是在利益分配上出了问题。”
“粮食一直都是紧平衡状态的,甚至有三成的时间是供给不足的,所以厂主本不应该出现利益上分配的问题,如果这个厂主不过度贪心的话。”拉杰说:“到了这个时候,就该到下一个阶段了。他们的情报系统非常的发达,这个时候他们会给与厂主对手以情报上的支持,比如忽然从某个渠道获取了某段决定性的信息,或者忽然又厂主的亲密手段背叛。跟着便是大家常常见到了某位厂主忽然遭遇了袭击。boo,于是换人完成了,接着便是进入下一个循环。厂主剥削群众,然后厂主在发展之后想要控制渠道并且涨价,然后厂主被干掉。可以说,在南盟,如果不投靠西方,做西方的狗那个厂主是绝对坐不稳的。不仅仅是厂主,甚至连总统都是如此。在巴拉德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批评西方的声音的。所以我对这一次的选举结果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总统其实早就选出来了。”
伊莎贝拉难过的说:“难道就没有议员反抗一下么?而且选票是我们投出来的。”
“选票?除了巴拉德里附近,投谁不都是厂主说的算的么?一个城市厂主逼着居民投,谁敢不遵守?就算选民暗中投了别人,那计票这一关又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么?更遑论过去主流媒体基本上控制着舆论,大部分人哪里懂那么多台面下的东西?说实话,伊丽莎白女士,你的直播间到现在还没有被封杀我是真的感到惊讶。”拉杰说:“你所说的一切已经足以登上暗杀名单了。”
“我知道,这是一个说实话就必须得死的世界。”伊丽莎白说:“不过因为伟大先知的保护,我暂时还不会有事。撇开这些,我邀请了如此多的嘉宾,他们都零零碎碎的给出了一点对南盟的未来的看来,但我却从未听到有人想要去改变南盟这五百年的轮回,这又是为什么?拉杰现在,你能不能从雇佣兵的视角来分析一下。”
“这是个问题么?”拉杰瞪圆了眼睛讥讽的说:“这从来不是一个视角问题,而是人类自身的问题。许多人认为南盟多为山谷盆地,丘陵将南盟分割成无数块,令得不同势力相互间不存在统一的可能所导致的。也有人认为,比如我认为西方的干涉就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因为我们是粮食产区的这个原罪,是一个被资源所诅咒的地方。”
伊莎贝拉皱着眉头说:“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