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的笑容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寒意,她那轻佻的态度和毫不掩饰的轻蔑,让阿米尔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困境,所有的厂主都盯着他,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而他的回答则会决定他们的接下来的行动。
这里是南盟,教父是南盟的大人物之一,但却不是免死金牌,在这里只有力量,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依靠力量来背书。
阿米尔知道自已的错了,过去这些年来他大大的错了,他以为自已会比残暴的迭亚哥更适合当一位教父,他错了,他完全错了。真相是在南盟,只有如同迭亚哥这样强悍的人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教父。恐怖是所有人都反对的,但却是秩序的根基。阿米尔无法给予他人恐惧,他只是将恐惧留给了自已,他恐怕是历史上最窝囊的教父了吧。
“卡门,你知道卡门在哪里么?”阿米尔没有回答伊莎贝拉的质问,也没有给出星期五和西玛的下落,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此刻他担心的只是卡门。
所有厂主瞠目结舌,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堂堂的教父竟然在这种时刻问出这般儿女情长的问题来,不少人嫌恶的啐了一口。
在南盟啐口水那是奇耻大辱,可面对这些阿米尔却是无能为力。
伊莎贝拉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比起做一名教父,卡门对你而言更加的重要么?”伊莎贝拉问。
“是的,她比什么都重要,我无儿无女,所以她就是我的一切。可若我不是教父了,她又怎么会跟随我,事是很清楚,她知道我的虚弱,她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该死的,她做出了女人都会做出的决定。”阿米尔的声音十分虚弱,不过他也因此摆脱了嫌疑。
厂主是唾弃他,阿米尔彻彻底底的将自已的无能展示了出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厂主们反而放过了他。他没有力量,又没有威胁到他们,那么他便被允许继续活下去。
但事情并没有被解决,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星期五和西玛消失的可能性如鱼梗在喉,这些才是厂主们想要的。所以阿米尔被放过了仅仅数秒钟,仅仅数秒。
“是谁干的?谁让你组织的这场聚会?说出幕后的罪魁祸首!!”
厂主们再次聚拢而来,这一次他们想要的解释十分的明确。是的,阿米尔是不可能对他们如何,他只是一个妻子,但阿米尔却又是听谁的命令?毫无疑问,那个发布聚会命令的人想必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伊莎贝拉淡淡的转过身,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她身上传导了出去。
美丽的外表,令人心悸的威压,两者竟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展示出无与伦比的魅力---一种源自死亡的命令。
“你们想知道答案么?”伊莎贝拉微笑而危险的说:“实际上我可能会知道答案哦。”
厂主们均是愣在了那里,拉普拉塔尼亚的厂主知道答案?她只是一个刚刚篡权了的厂主,她有什么样的力量啊。
“女人,你应该待的地方是床上,不是这里,滚下来吧。”当即有一名厂主年轻的轻佻儿子起哄了起来。
伊莎贝拉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得不到的就中伤他对不对?你甚至都没有想到因此要付出的代价。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南方星期五先生手下的一名上等规模的厂主继承人对不对?如此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南盟历来都有绅士的传统,或许你不应该成为继承人了。”
“笑话,我是不是继承人是你这娘们能够决定的?告诉你,很快你的拉普拉塔尼亚就是我们家的了,到时候你得给我生一大堆小崽子,哈哈哈。”那人狂傲的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