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魔剑已贯穿他的胸膛,金刚体魄脆薄如纸!
白可夫趁机掐住他的咽喉,魔气如毒蛇般钻入其经脉:“告诉我,血河大阵的弱点是什么?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永堕阿鼻地狱。”
欢喜罗汉剧烈颤抖,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最终,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血河...... 以因果为引,究极七情六欲...... 唯有至纯之血...... 可破......”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化作血气被魔剑尽数吞噬,只留下一枚刻满梵文的金色佛珠滚落在地。
白可夫捡起佛珠,突然感觉识海中的剑魔虚影蠢蠢欲动,连忙以极煞之气强行压制。
“至纯之血......” 他望着西方天际,喃喃道,“什么算作至纯之血?” 说罢,他将魔剑重新入鞘,不顾嘴角渗出的黑血,转身朝黑渊方向狂奔而去。
大漠狂风卷起黄沙,将他的身影渐渐吞没,唯有魔剑上的血滴,在沙地上画出一道蜿蜒的暗红轨迹。
一个疑问深埋在白可夫的心里,黑渊求援乃是绝密,为何南国会提前派人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埋伏?
难道说有内鬼?
如果真的有内鬼,其他人此刻是不是也在经历着相同的遭遇?
......
死寂的石林中,夜风裹挟着尖锐的沙砾,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刃,无情地拍打着周慈那身泛着冷光的鎏金战甲。
龙五郎的手掌紧紧攥着腰间的龙吟短剑,青筋在皮肤下凸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周慈肩头那不断渗出的黑血上,而后又缓缓低头看向那空荡荡的队伍。
出发时那三十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赤羽卫,此刻已全部永远地埋骨于神国旧址,再也无法归来。
此刻,这片石林中,只剩下他与周慈、八具静默的灵偶,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
“等下......你听见了吗,前方有佛号!” 周慈突然停下脚步,他的声音夹杂着久病不愈的深深疲惫。
他缓缓抬手,动作略显迟缓地拂过战甲上的龙形图腾,指尖不经意间触到第三枚赤羽卫的牙牌。
那牙牌上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周慈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
龙五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轮如血般猩红的圆月,缓缓从沙丘后升起。
在这血色月光中,一座三丈高的金色莲台悬浮在空中,熠熠生辉。
莲台之上,端坐着身披锦斓袈裟的摩诃圣僧,他耳垂上悬挂着九颗人头骨念珠,妖邪异常。